聒噪的声音打搅到了他的思考,他‘啧’了一声将手从卫衣的兜里伸出来,下一秒他就听到女声焦急道——
“这里不是家里,老实点,你知不知这个孩子可是那位大人钦点的继承人!”
“就这么一个——”
“闭嘴!”
被女人阻止后,狂吠的犬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中,似是愤愤不平,但又不敢吭声。
伴随着女人的道歉声,他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觉得有些无趣。
这种狂吠的犬突然止声并不是畏惧他,只是老师的身份压在他头上罢了,他很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
就这么几斤几两,能够瞒天过海吗。
自动门扫描了他的视网膜开启后,他缓缓步入了一间雅间,在他进入时分列两旁的人员均没有任何动作,只有坐在皮质沙发上的男人见到他后发出了低沉的笑声。
“弔,你最近经常这个时间出去。”
他很确定自己出去没有被任何人跟踪,但老师知道他的行踪的话也没必要惊讶,毕竟在他看来没有老师不知道的事。
所以他自然的说。
“嗯,有个家伙很有意思,是雄英的。”
“英雄科的?”
“嗯。”
男人闷笑出声:“你喜欢吗?要给你带回来吗?”
他缓慢的抬起眸,用一贯懒散又平静的腔调回答男人:“老师这次可以不要出手吗?”
“为什么?”男人的语气虽然依旧带着笑音,但明显冷下来了。
他抬起头看着男人,那双在日光灯下诡谲流转的红眸带着深沉的恶意。
“博取到她信任后,然后我会迎合她慈悲的举止慢慢改变,在她以为可笑的英雄梦即将成为现实,在她以为即将拯救我时,我再亲手将她自以为是的英雄梦打破——你不觉得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她所流露出的惊恐和绝望是最美妙的吗。”
沙哑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中无限的扩大,他的理所当然,他的恣意妄为,全部都包含在这简短的一句话中。
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想到——
他步步为营,小心的接近那个女孩。
然后在她以为自己能一步一步的将他从这个世界拉出时,他会在她最后最没有防备的时刻露出嘲笑讥讽的笑,反手将她拖入黑暗,告诉她——你真是愚蠢,我想做的只是破坏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