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深脸上没了笑容,实在笑不出来了,他真的不知道慕容城西想做什么,想问什么。
“表弟你今天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啊,想着表嫂在,不,前表嫂在,便邀表哥你出来一起叙旧喝酒。表哥你可能不知道吧,现在前表嫂可是百乐门的红舞女了,上海滩不少人砸钱都买不了她的一笑和伴舞,每天她上台唱歌,捧场的人送的鲜花和礼物不计其数。”
梁意年听了这般也不知道算是带着什么意味的话,面无表情,似乎没受到什么影响,依然冷淡。
当然了,她本就知道慕容城西不会说出什么好话,如果他觉得说这些话能够让她感到羞愧,那真的是他的失误了。
梁意年没反应,可是张恒深却不一样。
听了慕容城西的话之后,他好像魔怔了一样,瞪大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梁意年,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虽然当过夫妻,可却是相看两厌的父亲俩。
梁意年和他离婚之后,还逼着他在报纸上等什么离婚说明书,做这样的事情简直丢光了他的脸。
他对她没有丝毫的感情,好不容易脱身,自然没有想过再去管她离开张公馆之后的去处。
甚至后来,他听人说梁意年的父亲去世这件事,心情也没有丝毫的起伏,早就把她的死活不当一回事了。
可是,没想到这个女人看起来心气高的很,竟然转身去了百乐门当舞女。
而且,还是红舞女,这个位置可不好爬,上海滩那么多舞厅,而百乐门又是舞厅中的翘楚,这个女人也不知道通过多么肮脏的手段爬到了这个地位。
相比起来,他宁愿梁意年当的是慕容城西的女人,这样算起来他才没那么丢人。
如果被人知道他张恒深的原配妻子竟然是百乐门的红舞女,他哪里还敢用这张脸在上海滩见人啊。
此刻的张恒深心里,愤怒异常,脸色一片红一片白的,也不知道想了多少他很丢人的情景。
梁意年轻飘飘地别开脸,不想看这两个互相算计的男人,简直不是一般的幼稚。
妄想通过她让对方不快活,也不问她答不答应,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随意可以欺负的梁意年了。
当然了,曾经的她,好像也并不是那么容易欺负的人。
还是没看到设想中想要看到的画面,慕容城西别提多失望了,他虽然想得到梁意年,可也很想让她心服口服地跟着自己。
看她一脸清高的模样,他就很想让她求自己。
刚刚他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似乎对她来说也是无关痛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