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笙叹息一声,神色很是无奈,“笑吧,也就是你了,若是别人,本王挖了他的眼珠子!”
蓝漓笑声不止,笑得本就酸麻的腰都有些疼了,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进了寒月轩之后,里面都没有一个伺候的下人和侍卫,所有人都是在外面守着,合着是白月笙如今这幅尊容,怕被人看到。
“你……你这是过敏?”蓝漓是医者,只一看,就知道了个大概。
“嗯。”白月笙有些无奈的看着蓝漓,“别笑了,嗯?”他样子就真的那么可笑吗?
蓝漓不好意思的忍住笑意,然后上前瞧了瞧脸上那些红斑,“怎么会这样,是什么过敏?”过敏体质对任何稍带刺激性的东西都会过敏,但她与白月笙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只注意到白月笙似乎不碰榴莲,倒还真没发觉他别的东西也会过敏。
“花香。”
蓝漓瞪大了眼,“花香?”是了,昨晚她在整个水阁院内院外全部都熏了兰香,那特制的青兰色蜡烛也是香薰蜡烛,墨汁之中也滴了兰花的香汁。
如果白月笙本来就对花香过敏,嗅的多了便会出现过敏症状,而且昨晚他们……那么激动,花香随着出汗之后微开的毛孔渗入了身体内部,以至于这过敏症状才会如此严重……
想通此间关键,蓝漓顿时不客气的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前俯后仰,不顾形象,连腰间酸疼都不能阻止她的笑。
白月笙黑青了脸,“你再笑下去,你信不信……”他慢慢靠近蓝漓耳边,“我让你三天下不了床?”
蓝漓的笑僵在脸上,她哪敢不信?心中不爽的厉害,可嘴上却服了软,“好好好,不笑了,你将衣服褪了,我瞧瞧。”
白月笙哼了一声,听话褪去衣衫。
蓝漓瞧了他身上一眼,顿时一阵无语,那满身红斑之中,白月笙后背上的抓痕和肩膀上的咬痕分外明显,看来,她昨夜……也是极其的不怜香惜玉啊……
“怎么了?”白月笙问。
蓝漓回神,“嗯……没事,过敏并非什么大病,瞧你这症状,只需抹些药膏,然后等慢慢自己好。”
白月笙嗯了一声,“李太医是这样说的,还留了药膏。”
蓝漓神色有些不自然,小心翼翼的问:“李太医看诊的时候,你也是这样让他看的?”那岂不是他满身抓痕也被李太医尽收眼底?
白月笙斜睨了蓝漓一眼,“你想说什么?”
蓝漓忙低头,“没有——”
白月笙手一伸,直接让蓝漓跌坐在自己怀中,“长本事了是不是,竟敢笑话我了。”
这个姿势,实在很……危险。
蓝漓脸色绯红,“没有……”想起白月笙方才说让她三天下不来床的口气,她还心有余悸,看向白月笙的眼眸之中,霎时就带了两分讨好:“阿笙……我……我还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