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漓道:“你去仔细查查前因后果。”安静了这么久,为何忽然有人对玉海棠动手?会是谁呢?
晚些,桑嬷嬷将准备好的晚膳端了过来,不出意外,还是有一尾鲫鱼。
见蓝漓多看了一眼,桑嬷嬷解释道:“这条鱼不是午膳那条,重新做了一条。”而午膳时候是红烧的,这条是清蒸。
蓝漓收回自己的视线,随意吃了些,却没动那条鱼。
桑嬷嬷僵了僵,默默将鱼收拾了下去。
蓝漓又逗了逗孩子,时辰便不早了,孩子由乳母带下去安置,蓝漓正要休息,却见白月笙出现在水阁院内。
他的眉微微蹙着,见蓝漓向他看来,唇瓣微开,想说什么,却慢慢抿住。
蓝漓默默收回视线,当是没看到一样,然后转身进了内室。
这就是两人半个多月来的相处模式。
白月笙有些懊恼,正巧就看到桑嬷嬷原封不动的端着那盘鱼出来。
白月笙瞪着那条红烧鱼,像是鱼欠了他的一样。
半晌,挫败的别开视线,他并不是个很有耐心的人,半个月的不理不睬,对他来说简直是煎熬,他真的受不了了。
白月笙大步入了内室,恰逢蓝漓在宽衣。
两人都是一愣。
蓝漓很快扯过中衣系带系好,问的淡漠:“有事吗?”
白月笙滞了滞,半晌,僵硬的吐出几个字来,“你为什么不吃鱼?”
蓝漓淡淡道:“我想吃便吃,不想吃便不吃,好像与王爷没什么关系吧。”
这冷漠生疏的王爷二字,让白月笙有些气,他却强迫自己镇定,“那鱼是……你大哥专门为你买的,你就不怕浪费了他一番心意吗?”
“浪费也是我大哥的心意,我大哥不会怪我。”
“你——”白月笙气急失语,又见蓝漓明显不想多说,已经翻身上了榻,叹了口气,丢下一句你好好休息,离开了。
床上,蓝漓唇紧抿,极不是滋味,一条鱼而已,买了就买了,还要假托别人的名声来送,真当她是傻得吗?
她真的很生气。
事实上,早产那日痛彻心扉的痛楚,是因为突然惊闻,所以一时没反应过来,后来清醒之后,这两年间两人的相处诸事一一从眼前闪过……
若说白月笙只为了睡个好觉,以他的身份,完可以用别的办法要求限制或者威胁她,将她拘在身边,可白月笙恰恰相反,他对她极好,珍之重之,多番顾虑都是为她,甚至还怕她知道他那少有人知的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