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一族若是没些明白人,也不能屹立大周百年不倒,蓝烁所为,并无不妥,职责所在而已。”
白月笙不由对蓝烁投去激赏,“蓝大人很有头脑。”
“王爷谬赞,蓝烁愧不敢当。”
白月笙又问:“不知蓝大人对滨州治灾一事有何看法?”
滨州地处卞南,三江交汇之地,灾害频发,鹰羽卫常年驻扎滨州,督促修堤事宜,朝廷也拨了大笔的银子过去,十年时间却未见好转,这段时间,白月笙和白月辰可谓为了此事颇废头脑。
蓝烁想了想,道:“若是依着历朝历代的经验来看,十年倾力付出,却没有成效,要么是户部的人逐层剥削吞没修堤银子,要么就是下面的人办事不利,更有甚者企图利用天灾中饱私囊,而今户部有陆泛舟,手下当没那不长眼的敢乱伸手,滨州又是鹰羽卫坐镇,自然也不会有中饱私囊,拖延治灾的。”
“那为何十年付出不见成效,反倒屡有溃堤之嫌?”
蓝烁道:“曾有人跟我说过一个很新奇的词汇,叫做水土流失。”
“何谓水土流失?”
“她说的很怪异,大概意思是因为流水,风沙,还有人为的破坏,导致频繁涝灾,溃堤难修。”
白月笙凝眉:“的确新奇,本王第一次听,可有解法?”
“当时只说到此处,并未深谈。”
“那不知此话为何人所说?本王倒是很想拜访一下。”说不定可以得到彻底治灾的办法,有利民生。
蓝烁笑而不语。
白月笙道:“怎么,不方便告知吗?”
蓝烁看了一眼内室,道:“那人便是家妹。”
白月笙愣住了,早知蓝漓蕙质兰心与众不同,白月笙没来得及怀疑什么,却是下意识的信了。
恰逢此时,内室蓝漓清醒过来,打了个秀气的小哈欠。
桑嬷嬷李嬷嬷上前伺候着。
蓝漓瞥了一眼外面,“王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白月笙自然而然上前扶持,“刚回来一会儿,可睡得好?要吃些什么?我吩咐他们去准备。”
蓝漓道:“不必太麻烦,随意准备些热食就好了。”话落,却见蓝烁和白月笙的神色有些奇怪,忍不住摸了摸脸颊,道:“怎么了?我脸上有花儿?”她暗自思忖莫不是睡觉压着了有红印子,还是流了口水吗?
蓝烁笑道:“我们方才在说水土流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