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瑞泽起床看到她,欢喜不言而喻。
汪江玥给了保姆工资,又将身份证还给她,说自己会议没有结束提前回来了,想在家里多休息一会,不方便出门,怕别人看到说闲话,孩子还是你送吧。
保姆阿姨爽快地说:“这没什么,刚好我顺路。”
汪江玥看他们出了门,儿子向她道别。汪江玥叮咛他下午放学的时候会去接他。
瑞泽乖巧地说:“好。”
不用班,孩子十二点才放学,难得多睡一会懒觉。却怎么也睡不着,她给李小山打电话,说会议提前结束已经回来了,让他不要操心孩子。其实她知道给他打电话只是求个心安,他对孩子的关心越来越少。如果真的操心孩子的话,他完全可以请假来省城照顾孩子几天。
因了和何小光之间的事,她多少有些心虚。李小山没有说什么,只说知道了,然后挂了电话。
大约九点左右,幼儿园老师打来电话,问她孩子怎么没去幼儿园,汪江玥一下子傻了,说早一大早让保姆送去了,老师说没有啊,每个孩子到园的时候都会拍照,早一直没见到瑞泽,还以为孩子迟到了,一直在等,实在等不到了,才打电话问她。
汪江玥象被电击了似地,蒙了。
突来的变故让汪江玥不堪一击。
她的大脑似乎完全断路了,一片空白。
她一边穿衣服,一边给何小光打电话说孩子丢了,让他赶紧往幼儿园赶。何小光安慰她说你别慌,还是赶紧报警吧。
汪江玥在最快的时间内穿衣服,找了张孩子的照片,拿了身份证和钱出了大楼,她一边往附近的派出所走,一边给治安保卫科打电话,让帮忙调一下大院门口的监控,看在早八点以前保姆拉着孩子朝哪个方向去了。
治安保卫科的主任姓王,答应没问题,要不了多长时间给她回话。
汪江玥先去派出所报案,将孩子的照片经过扫描传到,作了笔录。又去了一趟幼儿园,确认孩子果真没有去,一颗心慌地不知往哪儿放。
瑞泽在家庭的重要性举足轻重,对于汪江玥这不是亲生母亲的她来说,这个孩子的性命超过家任何一个人的性命,她扮演着特殊的角色,没事便好,一旦出了意外,她真地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她立即想到了李顺天,或许在这个节骨眼,他的权威可以帮助自己渡过难关。她打通李顺天的电话,说了孩子失踪的事情,希望他能给派出所施加压力,尽最大努力在最短时间内找到孩子。
李顺天说没问题,不过,这个人情你可一定得还噢。听着他暧昧的笑声,汪江玥强装笑脸说,这是个天大的人情,我一定会还。
挂了电话,汪江玥的眼泪象开了闸门的河水,一发不可收拾。她不知道孩子究竟去了哪,那个可恶的保姆?原来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狼。
刚走出幼儿园的大门,何小光开着车到了跟前,看见她满脸泪水,他象个做错事的小学生,一脸愧疚。他拉了汪江玥一把说:“走,马去家政公司,查一查保姆的资料,只要找到她的家庭住址,要找到她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