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彼此彼此。”苏恭丞总结道。
何遇安静地听着,神色并未因苏恭丞的话而改变,他淡笑一声,道:“我没有打旗号,确实是对她好。带她去宴会是因为要介绍电视台的长辈给她认识,解决她工作上的一些小问题。和侨城的人打招呼,是因为侨城的几位认得您的大名,会与她寒暄,不会让她太过尴尬。”
苏恭丞盯着他看着,在想着他这些话里有多少真多少假。
何遇这算不上解释,顶多算是陈述事实,旁边有人与他打招呼,他彬彬有礼地与之碰杯交谈,待人离开后,他回过头来,与苏恭丞道:“不过,您对秋子确实算不上什么好。我一直有个疑惑,您待秋子这样,仅仅是因为她母亲的丑闻让您面上不好看么?”
眼神一紧,苏恭丞抬眸看着何遇,他的笑让人觉得危险。苏恭丞紧紧地盯着他,问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相比他,何遇要放松得多,他道:“只是觉得如果只因为这件事的话,您其实不该这样,如您所说,秋子也是您的亲生女儿。”
说完,何遇笑起来补充道:“不过我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也不好评判您的对错。但是秋子现在是我的太太,我还是希望您能够尊重她一些。”
Kane过来邀请两位集团代表上台讲话,两人之间气氛微微有些不自然,苏恭丞脸色不太好看,何遇倒与往常无异,他做了个请的手势,长幼有序地笑说:“爸,走吧。”
元宵晚会忙完,苏秋子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学车上,但车并不是花费精力就能学好。周末学车的人多,苏秋子状态不好,下午五点觉得自己排队无望后,苏秋子乘坐地铁回了家。
步入三月,春暖花开,天气回温后,天黑得也慢。苏秋子回到染枫公馆时,太阳还没有落山。
进了公寓大门,苏秋子按了公寓电梯,电梯从负一楼上来。很快,电梯门开,苏秋子抬眸望进去,看到了站在里面的何遇。
“老公。”苏秋子下意识叫了一声。
何遇刚从公司回来,身上只穿了一件衬衫,深色的领带还没拆,西装外套搁在臂弯内,衣冠楚楚,斯文儒雅。
被叫了一声,何遇温柔一笑,他打量了一眼上了电梯的苏秋子。女孩穿着运动套装,戴着棒球帽,身材高挑纤细,脸蛋白皙,一派青春气息。
“练车练得怎么样?”何遇问道。
电梯上行,干净明亮的电梯内就只有夫妻俩。被何遇一问,苏秋子眼睛里染上一层愁绪,回答道:“不太好。今天练了一天,教练都快被我气死了。我下周就要考科目二了,我感觉我考不过。”
她以前还心比天高地担心她科目二刷不完课时,影响她拿证。结果现在是课时刷完了,她还没有练熟练。
电梯内安静了半晌,何遇按了负一楼的电梯。苏秋子看着亮起的电梯键,问道:“你还要去工作吗?”
何遇摇头,他笑了笑,说:“不工作,我陪你去练会车。”
何遇不是随口说说,到了他们家所在楼层后,他没有下电梯,而是按了关门键。电梯下行到负一楼,到了车库。何遇让苏秋子随便挑一辆,她觉得合适的车子。何遇的车子很多,多是黑色轿车,不用猜多少钱,光看车标就知道很贵。苏秋子胆战心惊,和何遇提议道她要不还是在驾校练吧。何遇淡淡一笑,表示没关系。最后,苏秋子硬着头皮挑了一辆她认为最便宜的带着字母的大众。
下午参加宴会,何遇没有喝酒,他开车载着苏秋子去了距离染枫公馆十五分钟车程的南区体育馆。
体育馆地方很开阔,门前划了很大一块空地用作停车场。但南区是新区,体育馆外只有很少的人过来打球。何遇将车开过去后,他从车上下来,让苏秋子去了驾驶座。
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了,也没必要怵,有人陪着练车,苏秋子心里也有底。何遇脾气温和,她就算开错了,应该也不会像教练那样凶她。
这辆车比驾校车要复杂,何遇坐在副驾驶座上,简单地跟她介绍了一下车内的东西,并且提醒她,不要管车子的其他功能,只要用好开车需要的车内部件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