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回家,从匣子里拿个个什么东西,然后出门满月沼找那小神仙。
蛇妖想揍人。
找了一圈,终于在云起山后山的林子里找到了夏长泽,等看到人,庭郁就更气了——真的是……这小子跟那可疑的假菊花精啥好的没学会,净学着恶习了!
馋哥那么难过,他竟好意思大白天的抱着一壶酒,在林子里醉成一团呼呼大睡?!
庭郁再不客气,揪起他的前襟,便“啪啪啪”将他扇醒。
“你看清楚了,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
手一挥,两根系得整齐、并未解开的红线,一并狠狠砸夏长泽身上。
“这两根,才是和炎之前带回来的,那‘喜鹊的红线’!”
“一直被我收着,根本就不在馋哥那,更没被他编成五色绳、绑在你床头作法套着你!”
夏长泽揉揉眼,半死不活地“嗯”了一声,像是听见了又像是没听见。挣扎着爬起来,一身浓重的酒气,一副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的样子。
气得庭郁想踩他。
他认识馋哥那么久,怎么会这么想馋哥的?真的,馋哥得多委屈啊?
究竟是什么样阴暗的心思,才会怀疑馋哥把那带法术的红线编成了五色绳,套在他床头做法魇他?!当馋哥是什么人了?真的是瞎了眼才看上他!
“那红线,是说,说……”半晌,夏长泽才终于颠三倒四、含混不清道,“只要往喜欢的人……偷偷往喜欢的人手上缠一圈,过几天,那个人就也会喜欢……就会很喜欢……”
“问题是馋哥并没有拿红线缠住你!他一向坦坦荡荡,如何会做那种事?!”
“可他……就是缠了。”夏长泽喃喃道。
庭郁真的要杀人了!
疯了不成?明明两条红线都扔在他身上,他甚至还捉起了一卷正在手里摆弄,却还睁着眼说瞎话?
“因为,肯定是……肯定他用红线缠住我了,要不然,我又怎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夏长泽抬头,俊美的脸庞上满是迷惑,竟像是认认真真在问一个问题。
却又并不等庭郁回答,又自顾自低下头,肩膀一颤一颤,苦笑了起来。
“既然……已经拴住了,就不能再收回去才是,他又为什么……把我的绳子拿走了?”
“既已拴住了我,如今又不想要我了。”
“你知道吗?他昨晚跟我说,要给我介绍新娘子,呵,今早还……还又说了,不要我当小媳妇儿,什么都不想要我的了,他根本就是……已经不想要我了。”
庭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