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成想,字太丑。
“寒”字上面写得太草,底下两点又拖得太长。
白天千化走过路过时:“九月十六,馋……食?既是馋食了,便去吃些什么才好啊?何必刻还刻在这里?”
千化走了,庭郁路过,又一字一顿读完,“嗯……馋、馋食?谁馋食了?”
庭郁走了,换成小狐狸符厉路过,依样画葫芦一字字读完:“‘馋食’是哪个啊?”
真相大白后,纪寒食就变成了“馋哥”。
……
这么想着,夏长泽已经揪出了躲在雉羽家米缸后面的纪寒食。
眼里带笑又带凶,铺开纸笔:“寒食哥哥,今儿字还没练呢,咱就在雉羽家练吧!来~”
纪寒食:呜……
“练字的时候注意坐姿,手肘不要放在桌上!”
“你看看你这字,这么简单一个寒字都写不好,三横不是两横,再练!等等,你拿毛笔的姿势不对!”
“这肯定不行啊,这写的什么?再重写!你认真点行不行,这遍再不行,要罚你抄一百遍了啊?”
好凶……旁边雉羽蹑手蹑脚溜之大吉。
纪寒食无奈溜不掉。
手腕酸,腰也疼。
力透纸背的不是墨水,而是他逆流成河的委屈——好久以前的噩梦成真了!小可爱长大之后,也变得像之前两个徒儿一样横行霸道,整天欺压他!
呜啊啊,本以为是要有个贤惠乖巧小媳妇儿,结果是个悍妇?!
呜嗷嗷,怎一个惨字了得?
……
夏长泽当年在云锦时,身体不算很差,却也一直不好。
隔三差五就会有些微恙,太医屡屡诊断,只说要他放宽心、莫纠结,却从来说不出个具体所以然。
而自打来了月沼,没生过一场病不说,还天天精神百倍。
教妖怪们琴棋书画,抓纪寒食回家抄书,还整天有闲工夫每天去庭郁家报到,学做菜,顺便帮忙晒晒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