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了,确实是……半点都说不通吧!
这著书之人“兰陵酒酒生”也是清奇,竟将那雄鸡写作一位“头顶艳冠、尾羽丰饶的翘屁股妖娆小娘子”,怕不是假酒喝得太多。
“这故事,一开始是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再后来,雄鸡小娘子便同那狐狸……”
夏长泽一页页翻着,很快把这个没几页故事跟纪寒食讲完了。
纪寒食:“哈哈哈,哈哈哈。”
继而,整个人有些迷茫:“诶,这个故事好奇怪啊,一点都不像庭郁之前跟我讲的画皮与凡人书生的故事那样有趣。小不点,我这个书……买得是不是不好?”
夏长泽:“……”
夏长泽:“不是的寒食哥哥,这个书买得极好!”
“画皮和书生的故事有趣是有趣,但不过是才子佳人的风花雪月罢了,反倒是咱们这书,讲了不少道理。”
纪寒食仍旧有点失落:“真的?”
“嗯!”夏长泽坚定点头:“譬如说,你瞧这小雄鸡,他就喜欢当小娘子,最后也如愿以偿,岂不皆大欢喜?就像寒食哥哥常说起的那只林族的小老虎,就是投错了胎,就是想有翅膀学飞,那又怎么样呢?他自己喜欢不就好了?”
“是谁定的规矩,小老虎活在世上就非得乖乖吃肉穿林,就不能想要做个想飞的大老虎?”
……全是胡诌八扯。
不过成功地达到了目的,纪寒食又开心了。
还傻乎乎地捧起那本书翻来覆去地看:“是吧,我就晓得我买的没错,写的真好!”
“而且小佑你说的对,妖生在世哪有那么多规矩?我下次……也再不跟着虎族族长一起笑话那只小老虎了!”
说着,下巴舒服地搁在夏长泽肩窝,又把小东西往自己怀里掖了掖,抱得紧紧暖暖的。
窗外其实早已起了不小的风,还零零星星地下了雨。一场秋雨一场寒,却因为有人暖被窝,再也不会有之前那么多年的衾寒寂寞。
夏长泽垂眸时,想起中午吃饭时庭郁的话。
【馋哥给你买的?】
【他那个人啊,自己一年都舍不得给自己添几件新衣服,对你倒是大方……】
也许纪寒食是不怎么懂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