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苡媃怕他真的连应付都不应付,那就有些打郑珍珍的脸了,她也是小孩心性,没必要闹得那么难堪,便丢了个眼神给郁义枭。
郁义枭无奈的勾了勾嘴角,老婆要他应付,再难受也要应付咯。
便看了眼郑珍珍,道:“没多大事,抹点药就好了。”
郑珍珍却是挤出了一滴泪来,可怜兮兮的道:“怎么会没多大事呢?珍珍从小到大都没受过伤,这……这都出血了,早知道,早知道就不让苡媃姐姐教我学刺绣了。”
裴苡媃一愣,她怎么感觉郑珍珍这是在害她啊……
什么就叫不该让自己教她学刺绣了?这到还怪上她了?
而看郁义枭,脸色早就沉了下来,他目光微冷,瞥了眼郑珍珍手上都已经没冒血的伤口,道:“这样娇弱何不养在家里别出来的好?苡媃刺绣时也刺破过手,也没见她像你这样哭天抢地的。”
郑珍珍被说的脸青一下红一下的,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郁义枭,也没想到他说话会这么难听。
郁义枭没再看她,直接越过她朝着裴苡媃走过去,将她的手拉了过来放在手心,低着头看苡媃手上白白净净的才弯了弯嘴角,然后搂着她的肩,道:“还有一件事你务必记住,苡媃不是你姐,她是你表嫂,如果你喊不习惯,就叫她皇子妃殿下。”
这下,郑珍珍的脸是真的白了,她急促的呼吸可一声然后憋在了胸口。
“表……表哥,珍珍只是见不得血,珍珍并非矫情……”
郁义枭没再看她,这会裴苡媃也懒得再理她。
小孩子不懂事可以原谅,可若是拿不懂事当借口耍心机,就没什么可原谅的了。
这时,郑珍珍身后一嬷嬷走上前来,在她耳边耳语了一番,郑珍珍才吐气,勉强的一笑,道:“既然表哥回来了,珍珍就先回去了,等……等下次再来找苡媃,哦不,来找表嫂。”
这声表嫂几乎是“含着烫水”喊出来的,她自然不可能喊皇子妃殿下,平白的有了许多距离感,虽然喊表嫂也够难受的了,可总比皇子妃殿下强的多。
郑珍珍说完后,依依不舍的看了眼郁义枭,见他并无反应,就有些失落的离开了。
她一走,郁义枭便觉得空气都新鲜了许多。
他拉着裴苡媃坐下,道:“不喜欢的人,大可拦在门外不放她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