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看了倾城一眼，他咬了咬唇，道：“小姐，奴婢今天发现，白竹白鹤还有白莺这三个人，应该是皇帝和席公子的人。”
倾城顿了顿，然后一笑，道：“你发现了。”
莫离一愣，道：“您早就发现了？”
倾城点了点头，然后道：“来这皇宫我对你说的第一句话你还记得吗？”
莫离回想了一下，然后道：“小姐说……您只剩下奴婢了。”
倾城点头，嗤笑一声，道：“这便是我说那话的原因。”
莫离微微有些失语，眼里也涌起一股热流来。
她心里很不好受。
倾城看着她欲要流泪的模样，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道：“莫离现在也变得爱哭了，我记得莫离以前最坚强不过了。”
莫离眨了眨眼，一颗泪就说着脸庞流了下来。
她哽咽道：“小姐，奴婢也不知为何变得这么爱哭了，奴婢心里难过，想着小姐现在四面楚歌的处境心里就很不舒服，小姐，奴婢实在担心今后的日子，万一不好，该怎么过啊？”
倾城擦去她的眼泪，自己眼里也噙着泪水，可她的眼泪并没有掉出来。
“莫离，会好的，咱们不能自己先乱了阵脚，你别怕，一切都会好的。”
莫离用力的点了点头，她趴在倾城腿上轻轻的抽泣。
倾城抚摸着她的头发，眼底情绪不明。
泡好脚后，莫离边告退了。
倾城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却并未睡着，她烦躁的起身去到铜镜前坐着，看着镜中的自己发呆。
看着镜中自己的容颜，她想起今天金主摘下她面具时眼里藏不住的惊艳和欢喜。
有一个问题，她一直没有正视。
倾城摸着自己的脸，心思沉沉。
她从没问过，金主选择自己究竟是为什么？难道是因为她的容貌？
可是，倾城并不是一个自大的人，这世间相貌好看的人多了去了，金主也是阅女无数，应当不会因长相而鬼迷心窍。
那，还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