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白黎忍着对血液的冲动给沈樾换了药后,沈樾便醒了。
“有水吗?”沈樾哑着声音问道。
“有,”白黎随手将染血的纱布放下起身就去给沈樾倒水去了。
端着水回来,白黎显示小心翼翼的将沈樾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然后才将水喂到他的嘴边。
随着沈樾的动作,那股血气又在白黎的鼻尖萦绕,白黎的眸色不由的暗了几分,獠牙微微发痒,他不由的用舌头去顶了顶。
“谢谢……”沈樾低声道谢,白黎面无表情的扶着他躺了下来后一语不发的收拾东西离开了房间。
屋外白黎抬头看了看皎白的月光,闭上眼睛感受着微风拂面,不知为何他依旧能够闻到那股让他逐渐发狂的味道。
微微正眼,暗红色的眸子已经变为猩红色,在月光下闪着令人战栗的光芒。
白黎这处避世遁形的木屋选址真的不错,前面是广阔的湖泊,后面是壮观的瀑布。
他直接去了后面的瀑布,脱掉了外衣便一头扎入了水中,任由瀑布冲下的水流落在自己的身上,他期望用这样的方法带走自己体内的躁动。
半个小时后,那股对鲜血的渴望真的平息了,白黎不由的送了口气,慢慢的上岸。
而沈樾此刻躺在床上犹如躺在针毡似的,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当看到一身湿意的白黎走进来的时候,他的脸色有一瞬间的纠结。
“我觉得你有权利知道你的伤情。”白黎在一旁的沙发椅坐下依旧笑得一脸温和,他说:“你身上的小伤一共18处,较为麻烦的伤有两处,一处在你腹部的左下方,一处在你的右肩,右肩那处是贯穿伤,腹部的那一处子弹已经取出来了。”
“你的四肢并没有什么大问题,等伤口长好了,便可以行动自如了。”
对于白黎的这番话,沈樾除了沉默便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