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行事乖张,那日我与知夏在柴府,刚出门遇见,便被她一通奚落,似是我与她有过旧仇,也不知是何缘故。”
东方冕站在书桌跟前,与那劲装中年的男子并肩而立,听他说完,便接口答道,眉头紧拧着,似是仍在纠结,究竟在何处得罪过这般人物。
东方震没有子嗣,看中了东方冕的天赋,又因他家境贫寒,父母早亡,故才收做了义子。
这些年来,他的表现亦是从未叫他失望过。
除了凤灵之死,让他略感痛惜之外,倒是对他很满意。
听他如此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此人来历不明,与国师的关系又甚是亲密,想必皇上那边也已派出人前去调查了。”
东方冕闻言,紧拧的眉头稍稍舒缓了些。
“听说前一阵子,欧阳家和秦家,到天问山下闹过一次,还请了宗亲王坐镇。”
提起此事,东方震不由得冷笑起来:“自秦钊死后,秦家如今只剩下一群鼠辈你争我斗,这秦铭倒还算是有些头脑,可惜命不好,死得不是时候。”
那劲装男子忙附和道:“宗亲王似是对那苍天很是上心,回去就禀明了皇上,还警告欧阳家和秦家不要太招摇。”
他说着,忽然话锋一转:“只是,我听说秦家的那个秦飞烟,好像跟那小子关系也有些不同寻常。”
他话一落,目光若有所指地扫向东方冕。
东方震冷冷一笑:“有些事,女人出面确实比男人要方便许多。”
东方冕一听,心底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东方震的『性』子他知道,手段决绝狠戾,但大概是传承自东方家那种与生自来的高傲感,对出身极为看重。
凤灵死后,因为他与韩知夏走得较近,他便一直对韩知夏怀有成见。
不过因为她毫无背景,凤家落入她手中,也便于自己掌控,才默认了他的做法。
如今,他又岂会放过这么好的试探的机会?
而那日在柴家,韩知夏不过开口问候了句,就被苍梧那般羞辱,若是再让她上门去求见,不说事情办不好,更是不知会经历什么非人的待遇。
他心中急切,东方震暗暗留心他的神情,发觉他对那叫韩知夏的女人是真的动了心思,脸上渐渐浮出冷意。
那劲装男子素来看东方冕,也是带了偏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