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周防尊闷闷笑了一声。
本身的存在就是“不科学”证据之一的他,习惯性抽出一根新烟,但并没有点燃,只能夹在空落落的指间把玩。
周防尊淡淡道:“不会的。”
那些症状都需要日积月累,经过时间的消耗,而作为每天都在暴走边缘徘徊的赤之王,大概在被医生送进病房之前,他就可以去地下见一见,那位把整个日本闹得底朝天的上一任赤之王了。
不过,坠剑可就太难看了。
应该在那把剑落地之前……这一任的青之王还不知道在哪儿吃奶呢。只有王才能杀王的话,要是让塔上的那位大人物亲自动手,也算有趣吧?
“啪——”
青木弥生收回手,口吻无辜:“因为感觉尊在想不好的事情,所以……打扰了。”
脸颊突然被人轻轻向内拍打,周防尊被唤过神来,看向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小姑娘。
被德累斯顿石板选中前,他就是远近闻名的刺头,在成为什么劳什子“赤之王”之后,就算并非刻意,但这幅困住怪物了的躯壳,无时无刻都不在溢散可怕的危险感。
不是简简单单的“神情凶恶”(虽然周防尊也不否认这一点,老天造人的时候就这么捏的,他也没办法),而是近乎不同物种、阶层所导致的压制。
就像再胆大的兔子,见了狮子,也会出于本能逃跑一样。
不说只要见了他,会拘束到变成小绵羊的赤之氏族的成员,即便是相识多年的草薙出云和十束多多良,与他产生的距离感,也是不可抹去的。
这是无法改变的根本上的不同。
——王眼中的世界,只有同为王的人才能去触碰、才有资格理解。
可青木弥生却完全没有这样的自觉。
她像是一只胆大妄为的猫,甩着尾巴、垫着足尖,穿过驻足不前的群兽,轻描淡写地踏足了雄狮的领地,甚至敢放肆地踩在庞然大物的脑袋上,将鬃毛当做玩具。
周防尊没有生气,而是觉得新鲜,以及一点点不自觉的探知欲。
饶有兴趣地勾起唇角,他对青木弥生伸出手,整只胳膊都冒出炙热的火焰,形容可怖至极,又危险至极。
“真的不觉得害怕吗?……那么,要握住吗?”
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