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刀尾触碰到伤口的一瞬间,温文澜忽然觉得自己失去整根手指,缠绵狠烈的痛意瞬间袭击了整个手掌,很快就痛的没了只觉,就连手腕都有了痛意。
温文澜没忍住惊呼一声,淡漠的表情撑不住痛意,眉眼口鼻都遮掩不住身体承受的痛楚,温文澜忍着不适将纱布缠到指腹的伤口处,她尝试着弯曲手指,但是似乎已经不受控制了。
“银刀尾这么猛的吗?”冷汗爬满前额,如果是这样,周墨淮伤在身上,那他得承受多大的痛苦啊,温文澜不敢去想。
后知后觉的恐惧爬上脊背,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到底有多大的毅力和承受力,才能在这么多天里,都能装作若无其事。
她也眼瞎,居然看不出周墨淮的难受,还口口声声说她有多么在乎他的感受。
“陛下,你还是赶紧用解『药』吧,不死花和银刀尾不是闹着玩的。”於清子也跟着揪心,怎么这两个娃娃都那么不省心呢,一个两个都喜欢自虐。
这又是何苦呢?
温文澜不听,她按着手腕趴在桌子上,她可以感受到指腹的疼痛随着心跳,突突地就要突破手腕冲向整条手臂,感受越是如此,她越是清楚她现在承受的痛苦,都不足周墨淮承受的十分之一。
心痛,胜过身体上的疼痛。
温文澜缓慢地抬起头,慢慢悠悠地解开纱布,将不死花的解『药』倒在伤口上,突然一团剧痛猛地充斥了整条手臂,洪水破城那般,温文澜忍不住“啊”了一声。
山崩地裂般疼痛来的猝不及防,温文澜惊恐地望着於清子,那两天晚上听到的凄厉的叫声,不会是真的吧。
於清子避过脸去。
但一切都已明了。
伤口流出的血突然变成一团浓稠的黑『色』,但很快有恢复了正常了红,之后没过多久,血就止住了,指腹上的伤口恢复了正常,渐渐愈合。
不言不语在一旁看的心惊胆战,久久不能回神,一个惶恐陛下居然以身试『药』,一个惊叹周墨淮惊人的意志力。
温文澜摆摆手,命人将桌上的东西都收了。
“道长,时候不早了,朕要去看墨淮了。”温文澜掸掸衣服起身,就要离去。
三两步赶回后殿,林淼正端了温热的粥上来给周墨淮,周墨淮睡了三天三夜滴水未进,得从粥食开始慢慢往里进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