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在乎,又怎么如此在意。
她现在早点从宫里脱身,至少可以避免卷入是非,还能得个衣食无忧。
宫里的事阴晴不定,谁也不能保证今日的活人不会成为明天的死人,为了墨淮哥哥,为了她自己,为了陛下,让她自己做选择的话,她也会选择离开。
“对了墨淮哥哥,你一定要小心苏槿儿。”祝安屿忽然语气一变,温温柔柔的语调中立刻布满警觉,“她绝非你表面看的这么单纯,当年是她把我推入湘水中,现在她依然不简单,她可以为了她的执念,不择手段。”
从被推入湘水的那一天起,祝安屿忽然明白了,苏槿儿的执念是周墨淮,直到今天都没有改变。
虽说不久后墨淮哥哥就要和陛下成亲了,但既然苏槿儿还在宫里,就一定会伺机而动。
陛下到现在都还没向她下手,说明苏槿儿的动作还没惊动到陛下,亦或者是陛下以为她不足为道。
但她敢保证,为了执念,没有什么是苏槿儿不敢做的。
就看墨淮哥哥或者陛下有没有本事,让苏槿儿放下她的执念了。
“我记住了。”周墨淮郑重颔首,“今天过后,她离你那么远,也不会再伤害到你,还有,当年的事,对不起……”
当年他真的以为祝安屿是失足落入湘水之中,陈年旧事再次提起,真相却是这样的。
祝安屿忽地上前一步,她轻轻抱了抱周墨淮,又退开。
“陈年旧事,不应再提,珍惜当下,一切保重。”说着,祝安屿福了福,又向着温文澜行了个礼,便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
“保重。”周墨淮抿了抿唇,心思复杂,直到马车消失在视野尽头,周墨淮才渐渐回过神来。
车马匆匆,载走忧愁,白云悠悠,不负年华。
“有好好道别吗?”温文澜不知何时站到了周墨淮身边,再往前看去,只有寂静的宫道和重重深锁的宫门,看不见繁华,也看不见前路。
“都放下了……”周墨淮念叨一句,“都该全部放下了,不应有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