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除了光秃秃的校场,什么都没有。
“东越使者快到帝都了,皇兄知道吧,就在两天后,到时候还要麻烦皇兄去东潮海门迎接一下东越的太子。”
东越太子,那个废物太子张原礼?
他怎么又来了。
“不是张原礼,是他的弟弟张原金。”温文澜似猜到了温世恒的想法,“他的弟弟用计谋让他们的父皇废掉了先太子然后立他为皇储,不简单呀。”
温文澜啧啧两声,不知道在感叹什么。
张原金那张令人厌恶的脸依旧记在温世恒的脑海中,尤其是他那张咄咄逼人的嘴,恨不得叫人把他的舌头割下来。
“陛下是担心张原金在入城的时候又弄什么幺蛾子,所以派本王去应付?”虽然温世恒跟温文澜一直不和,但在某些事上有着高度的默契。
上一次张原金入城的时候,也差点生出事端,是得有个人看着他。
“是的,事关南朝颜面,朕担心其他人制不住张原金,只有皇兄你出面了。”温文澜收回视线转向温世恒,“朕一直都很信任皇兄的能力。”
温世恒抿着嘴唇不做声。
就是因为温文澜很信任他的能力,所以他在损兵折将,还伤了他的侍卫荣一,直到几年前他放下摄政王这个名衔。
“对了,博宇最近怎么样,有没有好好读书习字,骑马射箭?”温文澜话锋一转,忽然问起温博宇的事,“博宇现在也不小了,有十岁了吧。”
温博宇是温世恒的嫡长子,也是目前南朝最年长的第三代子孙。
“承蒙陛下关心,博宇一切都好,读书习字骑马射箭都没落下。”提到长子温博宇,温世恒心里满满的自豪。
他的儿子天资聪颖,乖巧灵敏,许多东西都是一点就通,学东西也很快,许多名家篇目诗词歌赋都背得滚瓜烂熟,一些古籍兵书现在也稍有涉猎,教过他的师父都赞不绝口,称他为可塑之才。
只可惜他不是太子,如此资质却无法登上龙椅宝座,实在浪费。
想到这里,温世恒不禁攥紧了拳头,指间绞出一道道白痕,可面上岿然不动。
“朕早就听闻博宇十分聪慧,他现在也不小了,那些普通的师父恐怕也没法教导博宇了吧,朕把真的两位帝师指给博宇当教习师父,免得耽误了博宇。”提到温博宇,当姑姑的温文澜面上也是一派和善,“朕也许久没见到博宇了,有时间带他进宫跟朕说说话。”
“是……”温世恒回应的恍恍惚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