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如果都还活着就好了,可是墨淮哥哥已经被你的人害死了。
走在宽阔的宫道上,身边宫人来来往往,头顶便是太阳,可苏槿儿却觉得心里凉凉的、空空的。
看皇上那番语气,想必是知道了墨淮哥哥也是当年的幸存者了吧,可人死不能复生,皇上难过,难道她就不难过了吗?
苏槿儿突然很羡慕祝安屿,明明也是局内人,却偏偏像个不相干的人一样,什么都不清楚,也不会被这两年发生的事牵动情绪,更不用为了思索如何应对皇上而绞尽脑汁。
因为她什么都不知道,所以说出来的都是真话,而苏槿儿都知道,所以不得不撒谎。
欺君乃是大罪。
回奉天殿的时候,苏槿儿刚好路过六尚,她想也没想,抬步进了尚宫局。
苏槿儿一进来就看到祝安屿一脸平静的样子,十分不爽,她三两步冲上前去直接坐在祝安屿的对面,凶狠地盯着她。
“你干嘛!”祝安屿倒吸了一口气,抚着胸口顺了顺才缓过来。
“都退下,本座有急事跟祝尚宫说。”苏槿儿盯着祝安屿的眼睛,挥了挥手。
“你发什么疯。”祝安屿咬着牙瞪回去,见苏槿儿从未如此认真地跟她说话,莫非真有什么要事,祝安屿松了松口风,“跟我来。”
二人进到祝安屿的房间,这里只有她们两个人,祝安屿在桌案旁坐下,也不给苏槿儿倒水,摆明了让她说完快走。
“皇上最近在重新调查当年的柳白村惨案。”话没说完,苏槿儿不得不停下来把激动的祝安屿按回去,“听我说完,先前皇上找我去问话,问我们跟墨淮哥哥是什么关系,你记住,我们三人只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挚友,知道吗?”
见祝安屿眼里闪烁着疑惑的光,苏槿儿懒得解释,“记住,说错话我们都得死,一个也跑不了。”
等到祝安屿冷静了些,苏槿儿才渐渐松开了祝安屿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