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副将怀疑自己听错了，陛下要和周将军同寝一房？“陛下，这……”
“照做，晚上他就守在朕的门口了。”温文澜嫌他话多，丢了个眼神过去让副将不敢再开口，“他不敢不从。”
现在找不到人，晚上也别想回来。
周墨淮跟吴起在屋顶上谈天说地的时候，根本想不到自己已经被温文澜赶出了房门，因着军中禁酒，两人直接躺在府衙大厅高高的屋檐上，对着月亮互道心事。
“墨淮，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吴起半天没听见声音，以为碰到了他的伤心事，顿时愧疚起来，“抱歉。”
周墨淮酝酿了心中的情绪，几次三番想倾泻出来一直不得机会，陈年往事积压于心，也该是抛弃过去的时候了，借着今天这个契机，周墨淮深呼吸一次，缓缓道来。
“当年一群乱匪被张栌将军从柳白城打得连连败退，途径柳白村的时候，他们为了阻挡官军的追袭，走了横穿柳白村这条近道，而后屠村，将村民屠杀殆尽之后，他们又放火，大火烧了整整三天，张栌将军的军队只得绕道官道追击乱匪，然而终究是让他们跑了。”
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周墨淮又继续说道，“我跟安屿躲在枯井里得以幸免于难，后又遇上了幸存的槿儿，我们一起离开了柳白村，虽去无可去，但那里实在待不下去了。”却听周墨淮轻笑一声，“可谁知祸不单行，安屿和槿儿先后落入湘水之中，再之后，就没有了……”
周墨淮的声音暗哑而沧桑，似穿越千古，带着浓浓的血腥味和烧焦味裹挟而来，耳边呼啸着嘶哑而绝望的喊叫声、大刀捅入躯体的撕拉声，仿佛看到了殷红的血水被熊熊烈火烘烤，干涸在泥土之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还有奔腾呼啸的湘水骇浪，吞噬两个幼小的姑娘。
“她们……”吴起小心翼翼地开口。
“还活着。”周墨淮清了清嗓子，声音又恢复了清明，仿佛过去经历的种种，只是一场噩梦，醒来了便什么事也没有了，“后来发生的事太多，当年那件事的前前后后也是我后来慢慢了解到的，能跟你说的就是这些，其余的就不要再问了。”
“你有找过她们？”
“你不要再问了。”周墨淮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对，他抿了抿唇，坐起身，“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明早陛下有事情要说。”
“你之后会继续攻打南粤吗？”吴起叫住了准备跳下屋顶的周墨淮，这里离南粤都城只有一座城池了，“会吗？”
“你想说什么？”周墨淮蹙眉，哪怕吴起阻拦他，也不能打消他拿下南粤的决心。
“我跟你一起走。”吴起突然笑了，他的笑容一如往常那般，给人轻松的感觉，令人愉悦。
大大的笑容里满满都是信任。
“好。”周墨淮颔首，随即跃下了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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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事就在这里了，em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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