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今晚就跟长公主回去吧,你顶撞公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朕也懒得管你了。”温文澜甩甩手,直接把冠玉甩给了温文澕。
冠玉侧过身睨着温文澜,冰冷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情感。
“哎呀好了好了,陛下消消气,消消气。”温文澕挥着袖子给温文澜扇了扇,嘟着呼着气,煞有介事。
“就这么定了,今晚你不把他带走,他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说罢,温文澜大步离开,留下一脸迷茫的两人。
没多久,离开的大臣纷纷回来了,时间差不多时,宫人们送上花灯,众人一同到湖边放灯。
上元灯会,赏檐下灯,观水里花,与亲密的一起许下新年的美好祝愿,是南朝一直以来的习俗。
或许是先前的事情是众人的行为有所收敛,亦或是不愿破坏现下的气氛,整个放灯的过程下来,没有多出一点事,安静得连一丝风吹过,都觉得聒噪。
上元宫宴散去,温文澜同周墨淮乘马车回宫。
等周墨淮坐下,温文澜毫不客气地靠了上去,完全将周墨淮当成一个软枕,自己则舒服假寐。
“如果有一天你做了对不起朕的事,朕不会不舍得杀你。”安静的空气中冷不丁地冒出这句话,十分突兀。
今夜重嘉私自与张原金往来的事被风司探到了,他目前还没有什么行动,温文澜也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暂且给了他一个机会。
这一点重嘉是不知道的,同时他不知道的还有,温文澜对他的耐心已经消磨的差不多了。
如若他保持现状,或许还能荣华富贵一生,但他执意作死,离尽头也不远了。
周墨淮没说话,只是紧了紧搂住温文澜的手臂,忽明忽暗的灯火中,他的双眸依然透着清醒的光,好似夜空中,指点迷航的星辰。
温文澜带了三个人出宫,回去时只带了两个人,她真的把冠玉丢给温文澕了,并且如当时所说,冠玉不去长公主府也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温文澕看在虎视眈眈的侍卫,赶紧把冠玉拎走了。
皇上舍得,但她舍不得啊。
“你就暂且睡这吧,本公主的府邸装你,不亏吧。”温文澕指了一间屋子对冠玉说道,府中的人早就得了令,里里外外收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