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女官休息的客栈就在观景亭边,大臣的远一些,给温文澜他们休息的,还要再往那安静之处有一段距离。
苏槿儿听了,抿嘴一笑,微粉的唇瓣勾起浅浅的弧度,礼数周到,温婉可人。
“姐姐莫推辞了。”苏槿儿不由分说,直接挽过祝安屿的手臂,借势凑上前去在她耳边低语,“我看到墨淮哥哥了。”
果然,祝安屿的反应在苏槿儿的预料之中,震惊、怀疑、讶异、猜测,复杂的情绪在祝安屿的眸中轮番闪过。
最后,祝安屿还是选择了妥协。
苏槿儿替祝安屿系好披风的系带,挽着她进了休息的客舍,两人走到最里间,将房门一关,外面的事完完全全被隔绝了。
“你在哪见到他了?”一进到屋子里,祝安屿就甩开了苏槿儿的胳膊,在外人面前陪她做戏已经是极限了,在这么下去就是恶心自己。
若不是有墨淮哥哥的消息,她才不会跟着苏槿儿过来,就算再累再困,她也要待在外面。
祝安屿等着苏槿儿回话,可苏槿儿不疾不徐地解下披风坐上榻,自己热了壶茶,慢悠悠地暖气手来。
全当祝安屿是空气。
空气里满是沁鼻的茶香和沉默的冷淡,偶尔传来三两声瓷器碰撞的声音,但还是不够。
就在祝安屿忍无可忍冲到苏槿儿面前时,苏槿儿这才放下茶盏,看向祝安屿,用一种从来没有过的严肃的眼神。
“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放下吗?说不定墨淮哥哥早就……我们掉入河中侥幸没死,但没人保证留在岸上的人一定活着呀。”
“你够了!”祝安屿突然嘶吼,指尖忍不住地颤抖。
苏槿儿抿了抿唇,继续说道,“当年我们落入水中之后,岸上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说不定墨淮哥哥也跟着跳了下来发生不幸,说不定那群土匪追了上来呢?”
看着苏槿儿淡然镇定条条分析地模样,祝安屿气得说不上话,她抬起手,颤抖的指尖指着苏槿儿,好半天才从牙缝中挤出声来。
“你这个白眼狼,当年若不是我和墨淮哥哥,你早就死了,当年若不是你,我会落入湘水之中吗?你现在……你现在却咒他死?”祝安屿张了张唇,最后还是没有崩出一句话来,她憋了一口气在胸口,愤然甩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