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玉可取,但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血玉不能丢在南朝境内,这件事温文澜也不能跟周墨淮说。
周墨淮抱着温文澜好一会儿,才松开双臂,他望着温文澜,低低开口,声音里竟有点委屈。
“吕卫严是南粤的皇子?”
温文澜不明白周墨淮为何突然这么问,但还是点头。
只见周墨淮眼珠子一转,揽过温文澜的腰,“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他顿了顿,继而看向波光粼粼的湖面,不远处正是观景亭。
果然观景亭四周开阔,是个标准的活靶子,难怪温文澜会将宫宴的地点选在这。
“刺客没抓住,万一其他……那些人找你要个说法怎么办?”
温文澜很欣慰,周墨淮在关心她,他对她的关心终于慢慢移到政事方面来了。
但同时,温文澜深深觉得,周墨淮还需要慢慢培养。
“这你就不必担心了,他们找朕要说法,朕还想说他们企图栽赃嫁祸,就算不能成功摆脱嫌疑,但也会在他们中间拨下猜忌的种子。”没有什么比猜忌更好拆散一个联盟的。
今日表面上看起来是南朝皇帝被刺杀,说不定其实他们自己也在刺杀名单之内。
可能是北朝,可能是东越,但刺客不明,谁也不知道幕后黑手是谁。
恐惧源于未知,疏远源于恐惧。
远处的观景亭看起来空了不少,温文澜抬头看了看月色,牵起周墨淮的手,“闲杂人等都不见了,我们该回去了。”
说着,温文澜突然凑了上来,几乎是贴着周墨淮的脸,在他耳根处轻轻吐了一口气,“没人的时候好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