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嘉咽下最后一口饭时,温文澜飘远的思绪猛地收了回来,重嘉捏着帕子擦了擦嘴,粘人的双臂又缠了上来。
温文澜揉了揉重嘉脑袋,“骨头软掉了,刚吃饱就倒下来了,真今天把你吓惨了?”
“不是的,陛下怎么会吓到臣侍。”重嘉换了个姿势在温文澜的肩膀上蹭了蹭,“是臣侍当时太激动了。”
温文澜眯了眯眸子,手指从重嘉的脸上缓缓滑过他的下巴,手指一捏一抬,感觉重嘉的呼吸就在自己耳边。
“谁要你没事瞎跑,清心殿离你这那么远,你也跑得过去。”指腹轻轻揉按,顺滑细腻,但没有周墨淮的肌肤有弹性。
重嘉舒服地闭上了眼,“清心殿的人拿了臣侍的东西,臣侍气不过,就过去了。”
这一点跟重嘉早上说的没有差别,但她绝不相信是清心殿的人拿了重嘉的东西,不过既然重嘉现在还是这番说辞,那么那个报信之人就得好好查查了。
温文澜不指望重嘉还能指认出那个人,既然那个人知道重嘉今天解禁,那么也早就安排好报信之人,看来光把长安宫围起来还不够,对兴庆宫也要开始注意了。
“歇息一会该喝药了。”温文澜推开重嘉,接过不语递上来的药碗,抬眼对上不语的眼神,只见他轻轻摇了摇头。
温文澜侧身将药碗塞到重嘉手里,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自己喝掉,“你殿里的奴才有的不太老实,一门心思在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上,不好好照顾自家主子,实在不该。”
“如若再有发生,通通杖毙。”温文澜斜眼扫视一番,寒如利剑,目光所及之处无人不垂首瑟瑟。
“陛下息怒,都是些奴才不值得陛下费心,交给臣侍就好了。”重嘉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拍拍自己的胸脯,“保证陛下满意。”
“朕都是为你好,既然你这么有把握,那朕就不再过问。”温文澜拍了拍肩上的褶皱,作势起身,“既然你现在已经好了,那朕就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陛下!”重嘉一把捞过温文澜的手臂紧紧攥住,药碗“哐啷”碎成几瓣,浓黑的药汁一点点沁入厚软的地毯,四散开来。
“陛下,臣侍头疼,臣侍心口疼,臣侍不舒服。”重嘉撂了被褥在软榻上打滚,一会捂着胸口,一会捂着脑袋,俨然一个三岁小孩。
“嗯?”温文澜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