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结束了政事堂的事,温文澜本打算去清心殿,但看到张培那一脸得瑟的模样,把他单独叫去了御书房。
“张尚书最近挺开心啊,朕瞧你红光满面的样子,有什么好事说来与朕听听。”
温文澜指了指座位让张培坐下,摆了摆手,不语亲手奉上一盏茶。
张培乐呵呵地谢着恩,眯着小眼睛透过那氤氲的水汽,没看到不语一张冷脸。
“陛下安康就是微臣最大的乐事,微臣全托陛下的信任与照顾。”张培将茶盏放到一边,拱着双手,眼睛眯得更小。
温文澜手指划过茶盏上精密勾勒的花纹,指尖顿了顿盖子,“是嘛,可你似乎把朕的信赖当作无物,朕觉得有些东西也可以收收了。”
张培不明所以,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温文澜列入捕猎名单,只是腆着脸打哈哈。
“陛下说笑了……”
话音未落,温文澜冷冷的声音把张培的话咽回肚子里,张培哽着脖子,一脸茫然。
“看来张卿已经老了,事办不成,连记性也不够了。”温文澜拉着一张冷脸,“吏部也该换个办事灵活的人。”
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吓得张培一下瘫软在地,他战战兢兢地跪伏着,空白发木的脑袋怎么也想不起有什么禀报了的事没办。
张培不知道,温文澜早已设了个套等着他,他也不知道,温文澜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只会跟摄政王小心夺权的皇上了。
皇上正在成长,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部署着自己的计划。
“照往常来看,张卿现在该呈上吏部考核的表格了,可是你现在在干嘛?整天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你心里还有没有朝廷,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