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想了想, 他做了让步,今天自己让让他, 也是应该的。
于是她乖乖地窝在了被子里,配合着他的恶趣味, 把话接下去:“那梅叔叔过来有事情吗?”
“感冒了?”梅蕴和不答话,抽回了手, 按住被角, 拍了拍,防止她乱动:“怎么不吃药?”
“一直吃药的话, 细菌会产生抗药性的吧, ”钟意无辜地说, “更何况, 感冒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多喝点热水就好了。”
“你倒是挺会找借口, ”梅蕴和不轻不重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无奈地笑, “如果明天早晨还没好, 必须请医生过来看一看。”
被他触碰过的鼻梁麻麻的, 钟意抗议:“别刮了,都被你活生生刮平了。”
“怎么会。”
钟意的五官都算不上大, 小巧玲珑的, 惹人怜爱的精致。
偏偏这壳子里住了个不安分的灵魂。
嗓子也有些干, 钟意清清嗓子:“梅叔叔能帮我去倒杯热水来吗?我口渴。”
梅蕴和二话不说, 给她倒了杯热水回来。
温度还有些高, 他没有直接往钟意手里递,而是放在桌子上:“等一下再喝,别急。”
钟意才不着急,她往旁边缩了缩,看见梅蕴和把窝在她旁边的话梅抱走。
话梅叫了一声,甩了甩尾巴。
她忍不住了:“你想干什么?”
“什么也不干,就躺躺。”
飘窗上有软软的垫子,梅蕴和将话梅抱过去,放在上面;话梅倒也乖巧,只细小地叫了一声,没有反抗,乖乖地窝在男主人给它指配的新窝,好奇地看着男女主人。
被褥上沾了几根猫毛,以他的性格,必然忍受不了;梅蕴和平静地拿起沾筒,仔仔细细滚过一遍,这才脱去鞋子,侧躺在了钟意旁边。
……反正也没脱衣服,就让他抱抱好了。等有了出格的行为,再狠狠地教训他。
钟意想。
两分钟以后。
钟意抓住他的手腕,阻止他的进一步动作,怒目而视:“梅叔叔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