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诗呀?”
“情诗。”
他拿起床头柜上的那本书,把封面给他们看。
这是穆休伦最近的床前读物,是聂鲁达的《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
小朋友们怔怔看着书皮,忽然同时安静下来,老老实实地躺在他们的怀抱里,睁着明亮的大眼睛,望着他。
穆休伦翻开第一页。
台灯是温暖的淡黄色,投在他身上,又落在墙上。
男人声音低沉,又温柔。
“你每天都同宇宙之光嬉戏,
你乘着鲜花与流水而至,
你赛过我掌中可爱的小白花。
……
自从我爱上你,你就与众不同。
是谁用烟云般的字体,在南方的群星间写下你的名字?
……
很早以前我就爱上了你那闪烁珍珠光泽的玉体,
甚至我认为你是宇宙的女主人。
……
我要在你身上去做,
春天在樱桃树上做的事情。”
他们年纪还小,尚不能体会聂鲁达情诗里的眷恋爱意。
但苏纪时能听懂。
男人声音富有磁性,他慢慢的翻动书页,一句句读着,当最后一个话音落下时,孩子们已经陷入了梦乡之中。
他们哭累了,他们在大人的爱与怀抱中睡去,第二天醒来后,他们就要飞回父母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