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小时候也不顶用,真的,”看着对方的表情,阿钟心一软,立刻凑上去逗傅灵佼开心,“大多数半妖孩子都显示出了自己的能力,但是我就一直没有,把我娘可是急坏了。当时在山里,那群人总是以我为乐,把我关进山洞里,饿上三天三夜是常有的事情,我娘就满山找我,可我几乎没有妖气,她根本闻不出来。”
傅灵佼半是难过半是好奇地问:“然后呢?”
“然后我没有办法,只能开始学制毒,虽然没有妖族能力,但是妖毒对于我来说却很熟悉。下了几次毒之后,那些人也就不敢靠近我了,”阿钟摸摸后脑勺,憨憨地笑,“这不,认识燕老大之后,他就把我招到他手下做事情了,我的毒可厉害了!”
傅灵佼面无表情地点头:“哦,我见识过了。”
当初昆仑修者集体中毒,痛苦难言,少女也是其中一个,却没想到这笔账落在眼前的少年头上了。
阿钟:“……”他怎么把这事忘了!
“嘿嘿,”阿钟见此,连忙嬉皮笑脸地贴上去,“那个,灵佼是吧?我之前也不知道是你呀,如果知道要毒你,我肯定留好解药!”
林星垂轻咳一声,瞪了对方一眼:“别贴我师妹这么近。”
阿钟一头雾水地眨了眨眼,他自小和半妖与魔修生活在一起,对什么男女有别没有那么深入的概念,此时也不觉得什么,被对方一喝,反而纳闷起来。
“为什么?灵佼这么好看,就只能你靠近吗?”
林星垂:“?”
正法二师兄立刻拽开了小师妹:“你离这个傻子远一点。”
几个孩子立刻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只有阿钟一头雾水,而傅灵佼也笑了,不过她却没有听林星垂的话离对方远一点,反而饶有兴趣地走上去:“那你再和我说说小时候的事情吧,我觉得很有意思。”
“真的?”阿钟有些兴奋,“那我们去观鲸台,边走边说。”
林星垂看看杳杳,又看看傅灵佼,叹了口气:“唉,师妹大了不中留。”
江啼安抚似的拍了拍自己二师弟的肩膀。
……
这叫阿钟的少年不仅下毒是一把好手,而且深谙机关术之道,与傅灵佼二人聊了聊,发现颇为投缘。和少女严格按照典籍中研究制作不同,阿钟的办法颇有些野路子的感觉,但是其中又蕴含了一些上古时期典籍的技巧,是昆仑藏书中没有的,据说是妖族一直收藏着。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一直做不成大的机器,”傅灵佼道,“你说得对,无论是不是机巧,它们都是要有心的。”
阿钟点点头:“也许是因为妖族更在乎万物之灵吧,所以在此道研究的时候,总比人类想得多一些。如果想要大型的机器更加灵活,我想,在各处关节加入灵力引导也不是不行,我娘先前给我做了一只机关鸟,就是这样的。”
傅灵佼立刻从背着的包袱中拿了一只出来:“可是这样?”
“咦?”阿钟接过来,欣喜地看了看,赞叹道,“做的真精巧,而且样子也很好看。”
“那是,”傅灵佼忍不住得意,而后她催动鸟中的心脏,以灵力唤醒了它,“这只机关鸟的外形是妖主的十将之一,那个叫做降丘的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