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并未有人察觉,直到杳杳发现了在峰上无声流泪的他。
当年杳杳着急得险些一头扎进虚无海捞珠子。
念此,巫南渊失笑,回答她的问句:“因为我长大了,那穿珠子戴不下了。”
“真可惜,我觉得很好看呢。”杳杳轻轻叹息道。
说话间,禁地到了。
说是禁地,其实眼前不过是一座平平无奇的茅庐,甚至还不及药王谷其他建筑十之一二的恢弘精致。
杳杳跑过去,探头探脑地找了半晌,愣是没发现墓碑在什么地方。
她有些茫然地扭过头,看到巫南渊正朝着自己笑。
“外面应该是没有的,我们不如进去坐坐,”他自如道,“不知道里面会不会比外面看起来更破旧。”
“好,”杳杳总算是见识到了前谷主的古怪,于是点头,俯身将琉璃草束放在了石桌上,而后笑眯眯地问好,“南渊师父,我们来看你啦。”
“你还在襁褓时,曾经被她强迫着喊过一次姨姨。”
巫南渊忽然笑道,似是有意提醒着什么。
“哦!”杳杳立刻从善如流,改口道:“姨姨,我们来看你啦。”
说完,她才有些疑惑地问:“不对呀,我没有娘啊。”
没有娘,哪里来的姨姨呢?
“我师父说,为了避免和玉凰妖主攀关系,还是提早占了妖后的便宜为好,”提起旧事,巫南渊眼中也浮现出一缕回忆的暖意,“她却没想到,妖主这么多年竟然一直未娶。”
“这倒是,”杳杳率先去推门,“爹谁也不喜欢,先前长老操心过这些事。”
门没有锁,在巫南渊的命令下,也并没有人敢擅自闯进去,这给了杳杳一种久违的新鲜感:不能坐云舟,不能乘法器,也不能御剑,禁地里甚至没有层层叠叠的阵法,这和她在四境流浪,并未入门昆仑的那段日子很像。
刚推开门,忽然,一张发黄卷曲的纸条悠悠荡荡,从门的夹缝掉了下来。
杳杳和巫南渊一同低头看去,只见纸条上面的字迹娟秀,话语间还带着几分揶揄。
“总算来了?不错,有点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