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疏痕边看书边看她,见杳杳有些笨拙,忍不住直起身。
“我来吧。”
他接过小刀和山楂,没几下便剔好一个。
杳杳连忙起身,让小师叔坐下,自己甩甩湿淋淋的手,有些无所适从。
“不常做?”风疏痕问,“你和灵佼不像。”
杳杳盘膝坐在砖地上,负责给小师叔递山楂:“其实是很少吃,那些野果子我一般都是用来当暗器的。”
苏雀叽叽喳喳地叫,控诉自家少主用沙果打喜鹊。
风疏痕却并不继续追问了。
两人无声而默契地做着这一切,没一会儿,忽然有机簧的声音响起,杳杳一抬头,看到一只做工精巧的机关鸟飞了过来。
傅灵佼跟在后面:“杳杳你看——”
她话音未落,机关鸟在半空中忽然一顿,然后“吧嗒”一声,掉到了地上。
“呃……”小师妹有点尴尬,“我灵力加少了。”
杳杳有几分好奇:“这几日你和二师兄忙来忙去,原来就是在做这个?”
“是呀,”傅灵佼一边修理机关鸟一边道,“只是它没有血肉,又没有金丹,只能靠灵力维持运作。可惜我做不出承载灵力的容器,不能让它活动很久。”
风疏痕道:“用符箓呢?阿啼也许可以做出来。”
“啊!”傅灵佼猛地抬头:“对哦,如果符箓可以承载大量灵力,那塞进去不就可以了?”
说完,她拧紧了机关鸟连接处的关节,将它往杳杳怀里一放。
“我去找大师兄!”
小师妹风一样地来又风一样地跑了,杳杳和风疏痕对视一眼,道:“最近他们天天在铸剑室鼓捣这些,不知道《天工巧》中都写了什么。”
“拆解、转射、连发一类的机关术,”风疏痕道,“灵佼年纪轻轻,竟可以不觉枯燥地看下去,不容易。”
杳杳道:“说得我也心动了,到时候借来看看。”
风疏痕含笑,摊开手道:“山楂拿来。”
杳杳哦一声,乖乖照做。
……
傍晚,正堂中支起桌子,春方远在江啼的帮助下做了满满一桌的年夜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