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心的市民?”
“安里奇。”
正是那位遇到过两次的,前天晚上在治安所牢房里亲切教会了虞游子本地帕西语口音,各种俚语骂词以及侮辱性手势的酒棍之一。
中心城区不过是木里木城十分之一的区域,其他城区的人们该干嘛还是干嘛,等级装备的差距让占领区人们不可能升起反抗的念头,被收缴了装备的城卫军和临时雇佣士兵们,除了高等级的那几个队长外,其他人就原地放掉让他们自己爱去哪里去哪里。
于是酒棍们就去了他们最爱去的酒馆,安里奇还算小有名气,一问就找到了,然后再对他用拳头问一下,他就很热心的告诉了虞游子关于城里流浪儿集团他所知道的一切,想不到莎普安居然是几群孩子里最大一伙的老大,占据着市场区及周边这块地盘……
“嘶。”莎普安倒抽口凉气:“难怪那群混混老是能堵住我们,原来他们早就知道我们秘密据点了!”
正要立即下令回去转移据点的麻布萝莉,看了虞游子一眼,咬咬牙决定先完成这趟任务委托再说,他们能在市场区这片平民世界里混得开就是靠的守信。
说着说着就到了城门口,大开的城门并没有人往来进出。目前是王家近卫军的士兵在看守城门,他们都是在灰岩镇马场上见过桑弗烈给虞游子受职的,四名士兵不加盘查地端枪行军礼,虞游子回了一礼就带着一帮孩子出了城。
“哟,你个傻,看不出还挺威风的啊。”
“那当然,哥当年可是……是什么来着,反正你认为当哥绝对没错的啦!”
“还提那件事!你傻吗!你……”
莎普安突然安静了下来,四周打打闹闹的孩童们也静了下来。
原来城墙下正在挖坟坑,一具具穿着城卫军和雇佣士兵装备的尸体静静躺在路边。战争再绅士也还战争,有战争就会有死人。
这些城卫兵应该是城墙上第一波攻击中战死的,而那些雇佣士兵应该就是在叛军进城后,还傻乎乎继续防守路卡的,都是些热血的傻小子。像安里奇那种老油条就早早投降了,或者脱下军装找个巷子一钻就完事了。
在这些热血已冷的年轻脸庞里,虞游子看到一张有印象的,是那个跟他同桌吃盖肉法法,勺子用得很溜的小年轻,他应该是想参军赚点外快,好这个月多吃几顿盖肉法法,可惜他已经吃了最后一顿……
“看到尸体你们不怕?”虞游子看了一圈跟着自己的孩童们,虽然安安静静,却没有一个惊恐害怕。
“……我们已经见多了。”莎普安笑笑,这一刻她显得无比成熟:“你以为我们是怎么样成为流浪儿的?”
“战争永远是战争……不说这个了,看见那根光线了吗?”
杰杰:“哦!是光枪!”
“都记住光枪亮起的位置了吗?”
“那个方向……”莎普安眯起眼睛看了会儿:“是在秋千附近。”
一群孩童叽叽喳喳表示赞同意见,这边的声响引得不远处掘墓的人们频频侧目。
“那么大家先听我安排,等下就散开来进入森林里,怎么散?看见脚下的大道没?数地砖,沿着大道每五十块站一个人,然后大家就往前笔直的进入森林里,开始叫唤找人……看太阳,半格时间后无论找到人没都到那个‘秋千’位置集合,明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