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忱把睡袋口收紧,只露出鼻子和眼睛,然后闭上了眼睛。
霍然看着他。
两秒钟之后寇忱睁开了眼睛:“操,你都不感动一下吗?现在你不困,所以我让你先守夜,等最困的时候我就起来换你了,你是不是没明白这个顺序?”
“我明白啊。”霍然笑了。
“那你都不感动一下?”寇忱问。
“感动。”霍然点点头。
“我操,”寇忱看着他,过了一会儿闭上了眼睛,“我头一回见到能感动得这么冷静的人。”
霍然笑了起来:“其实我就想问问,你在野外的帐篷里,非得脱得只剩一条内裤吗?”
“不然呢?如果不是在野外的帐篷里,是在我家里,我连内裤都不会剩。”寇忱说。
霍然拿了颗巧克力边吃边说:“不要脱成这样,万一有个什么意外,别人站起来就能跑……”
“我站起来也能跑。”寇忱说。
“人家有衣服,”霍然说,“你果奔,不一样的,果奔还是在城里安全。”
“哎!”寇忱坐了起来,“你意思是我现在又钻出来把衣服穿上,然后再钻回来,我他妈不够烦的啊!”
霍然没说话,冲他摆了摆手。
寇忱躺回去闭上了眼睛。
帐篷里很安静,外面也没有了那个女人的声音,不唱歌也不说话了。
霍然拿出手机看了看,没有信号。
手机信号得继续往前,往老溪口方向走,差不多还有几公里到的时候,就开始有信号了。
但也得到明天下午。
这中间的时间里,手机信号就是野外的鬼,无论有没有,都没有。
他在之前有信号的地方给老爸和徐之凡都发了消息,汇报了自己的地点,也说了接下去的行程,如果真有什么事儿,他们可以找得过来……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