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用手软,别人能打你,你也就能打他们。”卢悦教徒弟,“师父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就要去慈航斋写经,不能照拂你,所以,你自己也得硬气起来。”
“……”严星舞忙把板凳往她身边挪挪,“师父,我不能去慈航斋吗?”
卢悦摸摸她软软的头发,“我十三岁拜进逍遥的残剑峰,当天,我师父就闭关了,留给我的是一个人见人赠的大师兄,一个抱着一把剑,渺了一目,从不跟人说话的二师兄。我去讲经堂听经,没人理我,有一次迟到了,被打了十鞭,不懂求情,只想着打也打了,再不好好上课,就更亏了,我挤在最前面,一堂课下来,疼得连路都差点走不了。”
严星舞呆了,她听了师父那么多传说,从来没想过,少时的她,也有如此悲惨的时候。
“可是你知道吗?我大师兄知道的第一时间,就跑到罚我的谨山师兄门前,把他骂得吐血。”
卢悦只要一想到,当初谨山师兄的惨样,就好笑,“然后,二师兄也去了,他们一齐给我撑腰。再然后,你猜怎么着?”
“大师伯和二师伯偷着把谨山师伯揍了?”
“对!不过不是偷揍,大师兄二师兄有能力后,光明正大地揍了他好多次,而当时他还因为这件事,被师伯们责怪,被吊起来打了回去。”
严星舞张了张口,她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同情那位谨山师伯。
“我筑基后,师父才出关,他跟我说,回头他就罚谨山,让我把还欺负过我的师兄师姐全说出来,我们一个个地找,他要看着我,把他们欺负回去。”
卢悦看不到严星舞的表情,只摸着她的小脑袋,跟她说,“今天我把这话再给你,不论是谁欺负了你,只要你觉得你是对的,那就不必委屈受着,只管打回去。哪怕师父不在你身边,师父跟你保证,也一样会有人保护你。”
“师父……”
严星舞从小到大,没人跟她说过这样的话,此时此刻,忍不住眼中的泪意。
“我给你安排了一个师父,安云门蓝灵,她的名字,你也听过吧?”
卢悦轻拍她的后背,“她会陪你一起到隐仙宗,那里的无边仙树,可以助长木灵根。
就像仙盟坊市一样,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小孩子的打架,大人不好插手,可师父不想你吃亏,用了梦铃花以后,只要不伤性命,你也一样可以把他们修理一顿。
当哑巴亏吃好吃足,长辈也不能帮他们做主的时候,以后自然也不敢再去找你麻烦。”
“……”严星舞呆了,不是去三千城,也不是逍遥门的师伯们教她,反而是安云门的蓝前辈,这可真让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的手指细长,心思敏锐,是学琴的好料子。”
卢悦慢慢跟她说,“师父当年与一位叫花小五的道友交好,她弹的一手好琴,可以叫风都睡着。”想想初见花小五的样子,她忍不住在心里叹息,“那把琴,叫天邪。”
从怀里摸出一个储物戒指,“琴在里面,她的东西也全在里面,拿着吧!”
“师父,您……您那位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