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掌之约已定其亲,不问叔伯,擅自退婚,出手小诫。”
温泰仰头望天,双手靠背,付天岳夫妇已前往八极之地,作为叔伯,他有权行此之事,后再加一句:“福荫后辈,是他的,就好好去享受,别像我一样,错过了,就难以再拥有。”
“九师伯,您这样做,让师侄很为难啊。”方贤插嘴,似乎忘了温泰刚刚所说的话语,结果是又被赏了个坂粟。
“神令之事何解?”陆红尘问。
“七星界非你一人可神游之地,不找点事做做,都要开始怀疑人生了,难不成要我像那些愤世嫉俗的隐士一样,移居要就,窗中远岫,舍后长松,醒来明月,醉后清风吗?”温泰手捋山羊胡,笑眯眯地说道。
“如此甚好!”陆红尘说得很不留情面。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终究还是被三哥忽悠上了那条极端路,罢了,这些皆不言,你走你的神魔道,我过我的鸳鸯桥。”
温泰冷哼一声,随即神色一震,胡子微抖,掌持龙凤剑,对着虚空一斩,只见虚空崩碎,穿行在无尽遥远处的七人直接寂灭,其恐怖之力,让方贤与廖小蓉备感震撼,而后接着说道:“前日龙凤剑有上古之气溢出,进入那小青年体内,我怀疑石墓之下葬着地那位可能即将复活归来,你可已经看透?”
“天圆地方,本乎阴阳,死之极再生,阻之无啻于如鲧治水,付天岳即种善种,当可引之。”陆红尘言。
“听你之意,可是要我走上一遭?”温泰不愧是个老油条,若陆红尘点头,这个人情,就借了出去,奈何陆红尘半天没说话,只得瞪眼说道:“罢了,这人情卖给那活鬼更值。”
“小子,那装死之人你可曾记住?”
刚才那七人之中,有一躺尸者,不过演技欠佳,连方贤与廖小蓉都看了出来,而温泰见方贤还处于发懵之中,又是一个暴粟,接着嘿嘿笑道:“我即已接替老么巡视之责,识我真身者,依例增以机缘,你我师侄,人情在前,旧例在后,此二合一,便给你一个大造化。”
“九师伯,咋们即有人情所在,依师侄看,还是算了吧。”方贤捂着头,泪都快流出来了,这若再来一个坂粟,哭都找不着地来哭。
方贤与温泰之间虽有师侄之情,可难保这造化是不是一个人情大坑,方贤可不认为有着这层师侄之情的关系就不会被温泰所下套,毕竟刚才就被小坑了几次,以后见着陆小羽,都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今日之事,这是拒绝的主因。
“若是别人,还可以算了,但你小子不行,得下猛药,猜猜这造化为何?”温泰吹胡子瞪眼,若非有陆红尘在此,后果难以想象。
“可是与龙凤剑有关?”方贤抱着头回答,温泰曾言龙凤剑在前日有上古之气外溢,若猜得不错,当与剑魂有关,固有一答。
“武修,体强至上,若倚外物,何登绝顶?不凌绝顶,何渺众山!”陆红尘挥手,虚空中出现一幅万里冰山迷幻图,此图由大至小,最后没入廖小蓉天府之中,留下一句后,不见踪影,而对于陆小羽未跟在方贤身边,至始至终,都不曾在意。
“不错,小子,去,用你的拳头,打出一个辉煌的未来,记住,只要你实力够强,天赋够高,那么整个大陆都将是你的舞台,甚至就连超级势力,都将是你的陪衬,这个造化够大吧!”温泰收起龙凤剑,正色说道,这不是什么大道理,而是他们曾经走过的路!
“廖家小女娃,昨晚一战,你获益菲浅,便把那当作是老夫赠给你的机缘吧,去也!”
陆红尘已去,没人挡在廖小蓉身前,又见温泰笑嘻嘻地向其走来,被吓个半死,最后见温泰只说了句话后便离去,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丽水良金皆待冶,昆山美玉总须磨!
若”走马”即是千年,温泰这人也不知道走了多少回马,血都要比常人要稠上数倍,像这种人,本身实力又强,活得又久,脑袋瓜子又管用,一件芝麻绿豆般的屁事,经过他的嘴皮子,可能就变成了一件天大的幸事,反过来,也有可能变成一件霉气冲天的衰事,总之,好坏随他说。正如廖小蓉昨晚上之战一样,胜了,获益菲浅,败了呢?那就是应变不足,活该被俘与辱!方贤也是一样,拿走龙凤剑,还义正言辞地说这是个大造化,若要断其借外物之心,又并非只此一途。
陆红尘与温泰已经离去,事有因果,与廖小蓉今日之事多少都与方贤有点关系,当下,还未曾想到好的圆场之法,只得眼巴巴地望着大小姐,希望接下来的这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却见大小姐紧闭双眸,已陷入了深层次的悟道之中,只好在旁护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