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事实是什么?”
“你不是知道,丹丹她爸爸和她后妈……”
“那是枕溪说给你们听的,你怎么就知道她不是编造的?。”何媛看着她,语气很坚定,说:“我妈跟我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不爱子女的父母。要不是枕溪真的闯了祸,她爸能把她撵出家?”
卢意捂着嘴,讷讷地说:“你怎么能这样想枕溪?”
“那不然呢?”何媛问:“你要我相信她是受不了家里的虐待才出来的?你看她现在意气风发光鲜亮丽的样子,你要我怎么相信?”
“何媛……”卢意踌躇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开口,“你是不是因为班长,才……”
“我没有!”何媛飞速回答截断了卢意的话,但这语气里透露出的急切和慌张连她自己都忽视不了。
“丹丹从来没有喜欢过班长。”卢意说。
“所以她很得意吗?”何媛的眼眶泛红,说话的声音开始颤抖,有非常明显的恼怒和生气在里头。
“她明明知道我喜欢班长,我明明白白跟她说过的,可她还是……还是……”何媛咬着牙,说:“你不觉得她这样做更过分吗?”
卢意揪着手指上的死皮,小心翼翼又带着可惜地说:“我以为我们是好朋友来着。”
何媛扯出纸巾擦掉眼里的泪,说:“我也以为我们是好朋友来着。”
……
“丹丹,你说怎么办啊?”卢意戳了戳枕溪的肩膀,说:“我很认真地在跟你说,你怎么一点都不上心?”
枕溪翻着书,漫不经心地开口,“正常。”
“怎么就正常了?”卢意急得合上了她的书,说:“阿媛现在对你的敌意特别大。”
“那我也没办法啊。”枕溪无奈地说:“我又不是个法力高深的道士,可以施个法化解掉她身上的怨气。”
“你都不想挽回这段友谊的吗?我们曾经也是非常好的好朋友来着。”
“你以为我没努力过?她坐到我旁边那天起我就知道了,我也曾经努力地想要挽回,但是没办法不是?”枕溪叹气,说:“阿柠,人和人的交往要看缘分的,有些事真的强求不来。人的一生,那么长的光景,身边人来来去去,去去来来,就跟眼睫毛一样,掉了又长,长了又掉。无非就是有几根掉落的时候会扯着眼皮疼,别的,也就没什么了,渐渐地,也就习惯了。”
“我也是你众多眼睫毛中的一根吗?”卢意看着她,委委屈屈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