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怎么办?”从派出所出来,枕溪问了林岫这么一句。
“读书过日子,没什么区别。”林岫望着天,平静又冷漠。
“你想走吗?”枕溪问。
“去哪?”
“回你以前生活的城市。”
林岫把头转向她,问:“为什么回去?”
也对,这人彻头彻尾的孤家寡人,在哪都一样。
“以后咱两就是半斤的八两了。”枕溪笑,说:“林同学,以后请多关照啊。”
……
“你什么时候搬出去?”
她刚到家,枕全就问了她这么一句。
那一分钟,枕溪完完全全就觉得面前这人是个和她毫无相干的陌生人。
她有时候会想,如果要给自己的名字前面加个title会是什么?
冷血无情的枕溪?
她喜欢这样称呼自己。好像有了这个名头,她就无所畏惧一样。
可要说道冷血无情,她还是比不过她亲爹。
“这两天。”枕溪说。
“枕溪,你和林岫榨干了家里的所有钱,以后我没有钱给你生活费了。”
枕溪用牙齿撕扯着嘴唇,良久,说:“我知道。以后我每个月给您寄400块钱。”
枕全坐在沙发上扭头看她,目光带着好奇和探究,就像第一天认识她一样。
“我们始终是没有缘分。”他说。
“有的。”枕溪抿着唇,眼泪水滴滴答答地往下掉。
“孽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