眭阳立马把外套脱下来给她罩头上,说:“我背着你,没人看得到。”
枕溪点点头,趴在了他的背上。
季白杨一头汗水地跑过来,问:“怎么了?枕溪被打了?”
李明庭做了个特别滑稽的表情,然后就被眭阳杵了一拐头。
枕溪揪了揪眭阳的领子,蹬了蹬脚。眭阳立马就问:“怎么了?”
枕溪用特别特别小的声音说:“我的狮子和奖杯。”
眭阳瞪了李明庭一眼,对方立马冲出去,没过几分钟提溜着一狮子和奖杯回来。
这是酒吧老板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不断地回想起的一个画面,一个帅气英俊的少年走在最前面。少年旁边还跟着两少年,一个全身睡衣打扮,看上去吊儿郎当没个正经,坏里抱着一只巨大的狮子,咯吱窝底下还夹着一个金灿灿的奖杯。
另一个少年牛高马大肌肉结块,手里提着一双女孩子花里胡哨的帆布鞋。在他的身后,又跟着十来个肌肉结实的青年,他们有的手里还拿着钢管链条之类,看上去浑身戾气凶神恶煞,但实则每个人眼里都透着迷茫。
少年背上趴着一个女孩儿,年纪不大但很瘦,被一件外套笼着脑袋看不见脸,没有鞋子的双脚上套着一双蛋黄色印着狗头的袜子。
少年背着她在走,她蛋黄色的脚就一直在半空中晃悠。
这是酒吧老板记了很久很久的画面。
……
一时的逞能让枕溪后悔不已,她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酒吧后门小巷里多得是空酒瓶和板砖,她怎么独独就看上了人家锁门的大铁链子?
到最后,幻想中的英雄救美也没实现,反倒是自己狠狠丢了一次脸,连带着,胳膊肌肉拉伤。
第二天枕溪起床,她的整条右胳膊,除了手指,都是疼得。
好在,这天是校庆第二天,不用上课。
她正费力的洗漱呢,家门被人敲响了。她含着满嘴的牙膏沫往客厅赶,还是被人抢了先。
“你债家啊?”枕溪捂着嘴看向林岫。这一大早起来一个人影没见,她还以为家里没人呢。
林岫没搭理她,他拉开门,门外站着段爱婷。
“林岫,今天学校有游园会,一起去吧。”段爱婷亭亭玉立地站在门口,和昨天给枕溪的印象完全不同。
枕溪返回卫生间洗漱,她听到林岫跟段爱婷说:
“不想去。”
“昨天的事,你是不是生气了?”她听到段爱婷放软了口气跟林岫说:“是我考虑的不周全,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