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稚耳朵狠狠颤了颤，驮着苏瑭如一道白光朝着那个方向疾射而去。
苏瑭紧紧攥着他的毛发, 穿过梧桐层层金黄密叶之时终于看清了司晨的真容。
梧桐树冠很大，植株树干之间间隙很宽。
几株经年参天梧桐之间的沙地上伏卧着一只比池瀚的巨鹏鸟还要巨大的金红色凤鸟。
它看起来奄奄一息。
双翅展开到了极致铺开在沙地上，如流苏般垂散的翎羽金光灿灿。
纤长的脖颈无力地瘫软着，只有头顶的三簇翎毛还在蒸腾的空气中竖立着轻轻颤。
那双凤目半眯，看清了落下来的白虎挣扎着想要睁眼。
随即又仿佛看到了容稚背后长毛里立起来的女人，半睁开的眼孔缩了缩，不知道是为什么突然激动起来。
翅膀扑动，掀起漫天黄沙。
不过激动只是一瞬。
当白虎走近，凤鸟也完全睁开双目看清了他背上的女人容貌的时候又倏然软了下去。
“你以为是兮颜来了？”
苏瑭敏锐地感觉到什么，发问犀利，听得容稚莫名其妙，司晨却避开了同伴视线转开凤目。
小黄鸡貌似是个傲娇性子。
她戳了戳大猫的耳朵，“司晨到底是怎么回事？”
凤鸟又转回目光，扫了苏瑭一眼，似乎是在奇怪她怎么认识自己。
可惜容稚口不能言。
“你在现代人类社会都混成上市公司老总了，识字的？”
苏瑭边说边从他背上滑下来，脚尖踢了踢地上的沙子，眨眼间就写了两个字，正是司晨。
容稚立马会意，略一沉吟，抬起前爪，在沙地上刨来刨去。
“简明扼要……”
苏瑭正想提醒他别那么废话，探着脑袋看过去，发现人家其实没有在啰嗦，而是要写的字比划略复杂。
大猫的爪子巨大，写复杂的字也是费力。
片刻后，苏瑭辨认出来沙地上的两个字——涅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