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在水中转脸,留给男人一个白得晃眼的背影。
孙義觉得自己就要天打雷劈了,但盯着悠然自得开始洗身的女人,运了几口气,咽了好几口唾沫,终于抬手恨恨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洗澡水。
“嘭!”
二当家也摔了门。
还真被人拿捏住了,他难道在自己地盘儿上、人是他掳回来的,还要没脸到用强?
孙義歪着嘴角站到院子井边,本就快卷到肩膀的上衣一扯,亮出不逊于孙正的伟岸肌肉。
“嘎吱嘎吱”打起一桶水,“哗啦”迎头泼下。
透心凉,“吼!”
兄弟俩一模一样地闷声吼。
谁说他们除了脸一点也不像?
不过冲完冷水,孙正是直接回房间,这位却是金屋藏了娇,还被小娇娇给赶出了房。
无家可归?!
孙義忽地一撇嘴,干脆地连着其余湿透的也扯开。
缠着绑腿的脚霸气地抬起往井沿一踩,手臂大刀阔斧地摆开……
彼时月牙儿斜斜挂在枝头。
深井波光粼粼,随着时间流逝渐渐恢复平静,圆镜似的水面映出那一方坐井观天的狭隘——
明月别枝惊鹊。
那晚苏瑭沐浴出来换上干净新衣,等自己的晚饭却等了很久。
因为送饭过来的小匪端着盘子差点在二当家的院子门口把饭菜给泼了。
虽然这位不走寻常路的二当家总是不拘一格,也屡有八卦供众兄弟们拍案惊奇,但这么豪情万丈毫不矫揉造作地站在井边自由飞翔……
简直叹为观止!
那晚之后好多手下瞧见二当家都不敢正眼,那个自愧不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