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串在最后的里克已经走到门口, 临出去前脚尖轻轻一勾, 厚实的房门几乎没有发出声响, 缓缓合上。
房间里只剩下两男一尸。
此时贝尔站在靠窗的尸体旁, 法斯站在房间正中床尾靠门位置。
“这里似乎有公主殿下的衣服。”
法斯在门合上的同时忽然出声, 他看起来十分放松, 以完全信赖的姿势背对着“新搭档”，略弯腰，指尖勾了勾丢在床边的那个旅行袋。
贝尔眯着眼缝看他的背影。
对于凶手的外在特征他这大半天脑子里过了无数次, 的确没有比眼前这个更加符合的了。
旅行袋拉链本就开了大半, 法斯这么一刨, 能看到底下藏了不少现金。
面上用衣服遮掩着, 有男款也有女款。。
“正好, 我给隔壁送过去。”
扔在地上的那些都被撕碎了，有现成的干净衣服, 可不是正好么？
他语速很慢，动作也缓, 把女款衣服捏了起来。
“刑警先生。”
贝尔却出声把人叫住。
那一秒, 空气凝滞。
第四维仿佛正在被迅速剥离，三维空间里的一切以慢动作推进。
特调组的王牌特工脑子快, 手更快，几乎那一秒逝去的刹那掌心捏着的通讯器已经被腰间的镭射槍取代。
他是个干脆利落的人。
从不会给敌人任何啰嗦的机会。
他知道，这样的职业连环杀手, 正面相对, 唯一正确的选择就是在可能的时候一击毙命。
不要妄想能轻松将人活捉。
有这种天真想法的正义之士, 都早早盖上了国旗。
冰冷的槍械不用抬到视线的高度，瞄准只需要千锤百炼出来的经验和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