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她会再想别的办法,不会现在就暴露自己跟小白的“关系”冒任何伤害他的风险。
如果成龚在乎白皑,他会第一时间赶回刺青。
看到苏瑭想让他看到的一切。
比如此刻,纹身室的门虚掩着,高大强壮的男人正紧捏着拳头站在那里,虎目圆瞪,盯着里面的男女。
从他的角度,那个跟了自己七年的徒弟,七年都无法克服心理障碍出师的徒弟,正专心致志地捧着女人纤细的脚踝,下针如有神,在鲜活的皮肤上一点一点留下墨色。
没有比看到亲手养大的徒弟终于“长大成人”更加令人欣慰的事情。
然而让他长大的人,却是自己爱上的女人。
成龚沿着那截脚腕看上去,那个女人眼底是自己没见过的温柔,忍着针刺的疼痛,满怀爱意地盯着专注的男人。
察觉到窥探的视线。
苏瑭忽然轻轻撩起眼皮,视线在空中对撞,她神色陡然一变,看过来时又是带着嘲讽、不屑与挑衅。
成龚此刻清清楚楚,对比如此明显,她真的是对自己没有半点感情。
齐斯贤也跟了上来,因为老友莫名其妙蹑手蹑脚的动作而下意识地放轻了动作,见他愣在门口,好奇地勾着脖子从门缝里望去,看到了同样的一幕。
他脑中电光飞闪,恍然大悟。
女人说的“喜欢的人”,原来是白皑!
他伸手就想推门,却被成龚忽然抬手拉住,那钳缚带着万钧之力,隐含的意思不言而喻。
齐斯贤挑眉看他,成龚森然回视。
僵持半晌,成龚率先摇头,无声叹了口气。
那嘴型,齐斯贤看懂了。
老友在说:“我们都输了,不要伤害他。”
愿赌服输,虽然赢家从来没有入局。
黑子瞪着大眼睛,跟在两个男人身后也好奇地往门缝里瞧,却突然被·干爸爸搂住脖子抱起来,不许它出声,两男一狗,慢慢从门前离开。
“好了。”
房间里传出白皑放松的声音,苏瑭立即收回关注着门外的视线,即便脑子里接连响起两声任务完成进度提醒也没去管,而是急切地看向自己的脚踝。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