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木罕施展攀岩术,如同耗子一般,很快就爬上了城头,就在他往上刚一探头的时候,正巧有队巡城的卫兵走过来,他缩回头去,等这队卫兵走过去之后,才跃上了城头。
“搜了一天,连个影子也没看到,闹得人心惶惶的。”
“就是呢,不过也不可大意呀。”
扎木罕听到走在前面不远处的两个更夫边走边闲聊,便放慢了脚步,隐身在路边,听他们说些什么。
“要说这位元将军殿下,自眼疾治好之后,但凡有什么事,皇上都派他做,看来这太子之位是迟早的事了。”
“是呀,虽然不是生在宫里,毕竟也是皇上的种嘛。”
“谁说不是?”
“你们在说什么?”黑暗中人影一闪,一个极快的身影就在扎木罕的视线里向这两个更夫冲来,借着远处射来的光线,看到,此人一只眼睛上戴着一只眼罩,是个独眼龙,正是平王原颂。
两个更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原颂一只手一个掐住了脖子,打更的工具落到地上,四肢挣扎了片刻,就不动了。
原颂手一松,两具尸体倒在地上,夜色中,是一张狰狞的面孔,就在尸体倒地的瞬间,他发出了一声嘶吼。
太残忍了,如此这般结束了两个人的性命,连扎木罕这样的经历过沙场生死的人都感觉不可思议。
“你们这些刁民,敢背后说本将的坏话。”原颂的神情在夜色中越发显得狰狞,从扎木罕身旁走过时,还向扎木罕隐身的木板看了一眼,扎木罕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做好了迎敌的准备,原颂只是在看了一眼后就走过去了。
待他走远了,扎木罕才从木板后面出来,向着皇宫的方向而去,由于他来过一次了,对于云岭皇姬所居住的绿萼苑也算是轻车熟路,但有一点还是出乎他的意料,现在的绿萼苑可不是上次来时的绿萼苑了,由于云岭皇姬被掳走的事,元竹神特别指派了一些侍卫专门负责绿萼苑的保卫,就连平时伺候的宫女太监也增加了。
当他弯着身子站在云岭皇姬寝室对面的房顶上时,心里犹豫了,见还是不见呢?一时拿不定主意,便在房顶上坐了下来,望着那两扇紧闭的房门发呆。
忽然,云岭皇姬房间里的灯亮了,扎木罕为之一怔,探身往下看,房间里开始有人影晃动,他想看清是不是云岭皇姬。
门开了,房间里的光线从门口处射出来,随那走出了一个人正是云岭皇姬,只见她径自在廊前的台阶上坐下了,抬头望天,似有所思的手托着腮。
“皇姬。”厢房的门一开,银子走出来,疾步走到她面前,“皇姬,你怎么坐在这里呀,夜里风凉,还是到屋里去吧。”
“屋里怪闷的,我在这里坐一会儿就回去,你去睡吧。”云岭皇姬的声音很轻,很柔,仿佛对谁说话都是这么的柔和。
“那你只坐一会儿哦。”这些日子以来,银子也深知她的烦恼,转身刚要走,又回来了,“皇姬,我陪你坐会儿吧。”
“嗯。”云岭皇姬轻点了下头。
银子挨着她坐回台阶上,两个人一起抬头望天,如同在欣赏着月空的星星,但她们二人的心思却都不在星星上。
“皇姬,你必是在想他吧。”虽然云岭皇姬从来没说过自己喜欢扎木罕,而且作为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子,她还不知道什么叫爱,她知道会莫名的思念那个男人,想他对自己的好,太至连他与马利山一起将自己劫走才促成了他们的相识,没有半点恨意。
“也不知他现在在干什么,是否已经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