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柔,温哥马上就到,准备走吧,应该就咱们几个,不会再有别人过来。” 温柔没有在意刘姐的话,目光依旧眺望远方,期待的人久久没有到来,还要继续等待吗? “他会来吗?” 温柔小声嘀咕着,她第一次为了家人以外的人而有所牵挂。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心这么乱? 孟新用努力的表现消除了温柔心中原有的偏见,还用对待工作的认真赢得了温柔的认同。 只是,女孩子的心思总是让人捉摸不定,既会因为孟新动机不纯而感到生气,更加会为孟新迟迟没有进一步的行动而感到气愤。 虽然暂时没有恋爱的打算,可是从妹妹嘴里得知的事,总让温柔遇到孟新时,会莫名感到害羞。 然而,孟新的不作为,让这股害羞渐渐演变成羞恼。 本来还打算对孟新和善一点的温柔,改变了注意,对于这种有贼心没贼胆的胆小鬼,更加没了好脸色。 难不成是自己的冷淡吓退了孟新? “呸,呸呸。我想什么呢,我才对他没兴趣,管他愿不愿意过来,我只是单纯想替二叔招个帮手。 对的,就是这样,我一定是最近没休息好才会胡思乱想。” 温柔使劲地摇了摇头,想要把孟新从脑子里驱逐出去,却没有一点效果。 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声响起,一辆宽敞的面包车从远处驶来,停靠在温柔面前。 坐在驾驶位的是温二叔。 温二叔这次南下闯荡,是受到南部熟人的邀请,所以没打算带太多人过去,毕竟是与人合伙,还不是单纯地另起炉灶单干。 除了温柔确定一起同行,温二叔另外邀请了五个人,有两个人已经明确不愿意离开宝北市,剩下三人,来了两个,就差没有明确答复他的孟新。 “上车吧,小孟可能不会来了,他爸爸还在医院,小孟应该需要留在宝北照顾。” 行李装好之后,其他人陆续上车,唯有温柔刻意地慢慢悠悠,想再拖会儿时间,最后等一下孟新。 “走吧,小柔,那边还等着为咱们接风呢?” 再怎么磨蹭,终于到了要离开的时候。 最后上车的温柔,重重地关闭了车门,有些闷闷不乐地靠在座椅上,她也没想到此时的心情会如此槽糕。 生活终究不是电影,孟新并没有在最后关头赶到,望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象,一种酸涩的情绪在温柔的心间慢慢发酵。 短短半个月的相处中,由于一开始戴着有色眼镜,温柔反而会比别人更加地关注孟新。 孟新并不知道,温柔不是每次都来得那么晚,很多时候,她只是在孟新看不到的后台和角落里默默倾听着孟新的歌唱。 孟新的歌声不仅进到了她的耳朵里,还偷偷钻进了她心里。 她惊喜地发现原来孟新唱歌是这么的动听,尤其是为了她而唱。 少女情怀总是诗,在她听来,高兴的歌,是孟新因为能每天见到她而快乐;悲伤的歌,是孟新因为害怕告白而自责。 天真浪漫的少女心间,总有几个淡淡的幻想,导演过许多大秀的温柔,听遍了明星高手的演唱,却总幻想着有一天,能有人专门为她而歌。 孟新恰恰满足了她的幻想。 可惜,以后再也听不到孟新的歌声,不知道,还会不会再见。 车窗外灌入几许风,吹红了温柔的眼睛。 “小柔,你怎么哭了?”刘姐关心道。 温柔连忙抹了两下脸上的泪珠,解释道:“啊,风有点大,吹得眼睛不舒服。” “那我们俩换下位置吧,这个车的空调不太好用,窗户必须开着,不然太闷了。” 长这么大,第一次离开宝北的温柔,有点想家,有点想他。 …… 宝南市。 宝岛省南部重镇,文化名城。 相比较同属宝岛省南部的高港市,虽然经济上要逊色于对方,历史文化底蕴却远胜一筹。 因此,尽管高港市经济发达,市民更加有钱,但是,不少知名的秀场和剧院还是选择设在宝南。 距离宝北市大概三百余公里的路程,温二叔几个小时就开到了。 温二叔没有急着赶往新的秀场,反而将车开到了一片居民区附近,他提前租好了房子,未来一段时间就要住在这里。 租的房子一栋二层带院子的小楼。 小楼的主人从事牛肉面生意多年,临街的门面和二楼就是户主自用,腾出的后院和小二层被温二叔租下,得知温二叔一行人从事演艺事业,平时忙碌,不经常开火做饭,热情的户主同意负责几人的饭食,只是象征性地收了一点伙食费。 “温叔,你们怎么才来呀,要不是等你们,我都准备自己先吃点东西了。” 温柔正准备下车,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出现了幻觉,怎么在这里听到了孟新的声音。 温二叔笑骂道:“吃吃吃,就知道吃。你不看看你都多胖了,再这么吃下去,以后怎么上台。” “你不懂,我正长个呢,越吃越瘦,你要是让我吃的少了,身高没长多少的话,那才是越饿越胖。”孟新非要占点嘴上便宜。 “行行行,就你有理,别废话了,快过来帮忙搬东西。” “好嘞。” 孟新拉开车门,本以为能收到温柔的热情欢迎,没想到,温柔板着个脸,轻哼一声之后,理都没理孟新,直接拿着自己的行李去了后院。 孟新挠了挠头:“我这是咋又惹到她了,以后大家一起在南部相依为命,怎么还是不给我好脸色?” 温柔很是生气,既气孟新,也气自己的二叔,竟然不提前告知孟新也要来,害得自己白伤心一场。 迎着温二叔不怀好意的目光,温柔狠狠地瞪了二叔一眼,同样哼了一声,径直去了自己位于二楼的卧室。 温二叔早就看出温柔有些过分地关注孟新,今天特意试探了一下,歪打正着,真的发现有情况。 对于二人,温二叔不太看好,但是也不会故意拆散,一切都顺其自然。 望着眼前的小楼,温二叔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我来,我见,我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