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埋头吃肉的朱砂,苗金水又有些感慨。
几年前他带着孩子模样的朱砂吃烤鸡,有时候他又馋嘴鸡肉,又嫌鸡肉烫手,一边喊烫一边往嘴里塞鸡肉,那样子他一直记得。
这个孩子,就要离开他了。
苗金水拍了拍朱砂的肩膀,道:“儿啊,爹会一直想你的。”
朱砂落下了泪,苗金水看着流泪的朱砂,也有些难过了。
父子俩抱在一团哭了许久,朱砂才放开苗金水,哽咽的说道:“你别引我哭了。”
“不哭不哭,咱不哭。”苗金水揩了揩眼角的泪,对朱砂道:“吃鸡,咱吃鸡。”
“这是我烤的,我们把它全吃光,像小时候那样,一点不留!”朱砂望着苗金水这般说道。
“对,一点不留!”
这是他们以前吃鸡之前最常说的话,苗金水为了让自己不再那么难过,埋头大啃起鸡肉来。
朱砂见苗金水吃的太快有些噎着了,递了水憋给苗金水。
苗金水拧开水憋盖子,咕噜咕噜喝了起来。
吃完了鸡还有红薯,苗金水吃的饱饱的,觉得困意有些上来了。
这时,朱砂指着苗金水的嘴道:“爹,你嘴上黏了碳灰。”
苗金水刚想抹去嘴角的碳灰,就见朱砂从袖中拿出一块绣着梅花的锦缎帕子亲呢的凑过来给他擦拭。
苗金水正有些感动,只是帕子却不小心捂到了他的鼻子处。
一股刺鼻的味道传入苗金水鼻腔,然后他眼前一黑,就那么昏了过去。
朱砂继续用手上的帕子紧紧捂住苗金水的口鼻,捂了好久好久,他才放手。
他不会再醒了。
朱砂在苗金水身上摸索,终于找到了那块辟寒玉。
朱砂小心的将辟寒玉收起,然后,他将手上的帕子丢到了火堆里去。
帕子很快被火舌吞没。
朱砂用尽全身力气把苗金水从洞穴中搬出,他搬搬停停,终于把苗金水搬到了积雪最后的地方。
朱砂冷眼看着躺在雪堆里的苗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