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着灵曦的左手，正准备朝着那门迈进去，灵曦的身体是僵硬的，就在龙辰几乎踏进那门内的时候，她似乎已经准备好要挣脱龙辰的手臂了。
看来她是想要龙辰一个人先进去。
龙辰在这关头连忙收回自己的脚，迅速回头，却见这女孩眼眶已经充满了晶莹泪水，只是还没能流出来，龙辰这忽然收回脚的动作出乎了她的预料，所以她连忙去擦眼泪，担心被龙辰发现。
只是她那点心思，又怎能逃过龙辰的眼睛。
“你怎么哭了？”龙辰抱住了她，在她耳鬓亲声问道。
“没有啊，我只是觉得能和你在一起，很幸福……”灵曦有点闪躲他的目光。
“这样啊……”龙辰贴近她的耳朵，道：“那你先过去吧。”
“不行！”
灵曦却很剧烈的反抗了起来，她双手用力要挣脱龙辰，只是忽然怔了一下，抬头看着龙辰，眼眶通红，泪珠闪动，问道：“你……你都知道了？”
龙辰其实并不知道那文字是什么意思。
但是他猜到了。
“是不是，这扇门，只能让一个人通过，另外一个人，则要永远被留在天神心火当中，就像是熙瑤皇一样，承受一年痛苦，然后灰飞烟灭。”
他目光如烈阳，灼灼的看着灵曦那满是泪水的眼睛。
“原来你也看得懂吗……”
灵曦噙着泪水，无奈的看着他，她希望龙辰是看不懂的，那样就好解决了。一个人能逃出生天，一个人需要永世承受痛苦，她如今没有太多的追求，但知道龙辰有很多的责任和任务，如果只是她看懂了的话，她选择就这样轻松的送走他。
相爱两人，只能活下一个，另外一个还要遭受惨重的折磨。这种选择，几乎是没得选择。若不是真正的挚爱，若不是已经把对方的姓名刻到了骨子里，灵曦一定不会选择直接沉默。
以她的性格，看到这文字，还能忍住，没有直接崩溃，已经算是十分不容易了。
换做让别人选择，比如说海神皇柳姬，他们任何一个人读懂，都会迅速让自己通过吧？
龙辰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无比的用力，抱住了怀中这女人，如今他所有的言语都梗在喉咙，甚至说出一个字都会觉得颤抖。
这么一个为了让自己活着，她愿意去承受如此痛苦，还不想在事情发生之前告诉龙辰的人，这个把活路让给自己，悄悄骗自己先过去的女人，她的爱如此浓烈，义无反顾，那还有什么是不值得的。
人这一辈子，求的不就是这样的无怨无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