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也一样,”谢从凝:“两个大老爷们挤一张床也不奇怪。”
闭上眼睛等了好久,没有被扔下床,谢从凝心态放松,头一歪很快就睡了过去。
时间过去很久,厉清嵘睁开双目,假如谢从凝清醒着,或许会熄了赖在这里的心思,被乌沉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比独自待在房间好不到哪里去。
次日唤醒谢从凝的是暴躁的闹铃声。
待他睁眼,望着空荡荡的天花板和陌生的环境,陷入三分钟的人生思考。
他是谁,他在哪里,昨晚发生了什么?
记忆回笼后,谢从凝偏过脸,身边空荡荡的,不免松了口气,至少减少面对面的尴尬。
厉清嵘不知何时醒的,已经穿戴整齐坐在餐桌前,谢从凝下楼时厉文霍刚好晨跑回来,运动服上还有些湿气,再一看窗外起了层薄雾。
谢从凝对雾很敏感,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在厉清嵘对面坐下。
早饭在无声中开始。
厉清嵘舀汤时眉头忽然皱了皱,厉文霍捕捉到这个细节,问:“胳膊怎么了?”
“睡觉扭着了。”
厉文霍失笑:“都多大了还能扭着胳膊?”
厉清嵘冷冷瞥了眼谢从凝:“鬼压床。”
“……”
自从谢从凝进入厉家,气氛总是能在不知不觉间微妙起来。
好比现在,面对厉文霍无声的质问,谢从凝辩解:“昨晚那种情况,我只是在你弟弟那里借宿一宿,请别用夺夫之恨的目光来看待我。”
厉文霍不理会他的胡言乱语:“你们做了什么?”
谢从凝霸气回应:“就算想做什么,他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说完就如同被施了定身术,一点点用余光去偷窥厉清嵘的表情。
作为话题的开端,厉文霍在他做出判断前快速擦了擦嘴起身,“时间有点紧,我先去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