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侍跑进来,“王爷......”
“将此人拿下......”
“王爷,奴才既敢冒着生命危险来给王爷传话,那就是做好了必死的决心,奴才贱命一条,死了也不足为惜,王爷不妨想想,奴才的贱命与您比起来,孰轻孰重。”
姚肆已被两人左右擒住,她目光无惧的看着临安王。
这样的奴才,临安王还不曾见识过,这哪儿是端的奴才的架子,这副气势和胆魄,一般人也没有。可正因为此,临安王才摆手将左右制止,想了想,挥手示意他们先出去。
姚肆脱离了钳制,心里也松了口气,只要第一步取得了临安王的信任,后面就容易的多了。
屋内又安静下来,临安王带着几分怀疑和几分好奇的看着姚肆,坐下道:“本王倒要听听,你能说个什么名堂出来,若是胆敢有半句糊弄......”
“奴才明白,这颗脑袋随王爷您摘去。”
临安王往椅背上靠了靠,“那说说吧,你是谁派来的。”
“在回王爷您的话之前,奴才斗胆:王爷以为,现在宫中形势是否严峻?”
临安王看向那双透着精明的双目,眉头不由得微拧,“在宫中乱议是非,下场可并不好。”
姚肆笑:“奴才可是提着脑袋来见王爷的,又岂怕乱议是非,奴才也不卖关子,王爷听完,若觉得奴才说的对,就请王爷派人送奴才回去,若说的不对,那奴才这条命就任由王爷您拿去。”
临安王目光如炬的盯着姚肆,似乎只要她稍微说错一点,下一刻就能立刻要了她的命。
“奴才要说的这番话,仅二字概括:削藩。”
临安王眼神倏地凌厉起来,他身体往前倾了倾,“你可知道你现在说的话,让你有十颗脑袋都不够砍。”
“奴才是冒死来求见王爷,岂敢拿此事乱说?就是借奴才十个胆子,那奴才也是不敢的,可今夜奴才既然敢说,王爷难道不该想想奴才这话从何而来吗?”
临安王捏着拳久久不语。
削藩,可以说是藩王与皇上之间的禁忌,藩王在地方有封地有兵权,势力强大甚至可以威胁到京都,而一旦出现这样的情况,紧接着就是“削藩”,那位九五之尊会用一切手段来打压并削弱藩王的势力。
情况好的,顶多是兵权被夺,可自古削藩没有不枉死惨死的,要么被终身监禁不得自由,要么成为刀下亡魂,一旦朝廷开始削藩动作,那藩王们面临的,将是一个或死或囚的结局。
而他临安王在藩王中的势力,恰恰是最强的,一旦开始削藩,他会成为那第一人,唯有将他钳制住,其他藩王才更不敢造次,所谓杀鸡儆猴也。
姚肆观临安王面色,就知道他想到了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她又道:“奴才事先之所以斗胆问王爷宫中的形势,便是想提醒王爷,削藩一事绝非奴才随口胡说。
当今那位羽翼渐丰,王爷就算不在宫中,也应该知道了这一年来朝堂上有多大的变化了吧?奴才也不信今日寿宴上王爷没看出些什么......”
临安王再看向姚肆的目光,已经缓和了几分,他试探问道:“你是寿康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