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这是陆阮清醒后的第一反应, 他小心活动了下手脚, 四肢像是被捆绑了一晚上似的,血液都不流通了,胳膊肘撑着床才勉强坐起来。
他转头望着熟睡中还在皱眉的赵曜,眉毛不自觉也蹙了起来。药粉是白塘给的,不是迷药,而是轻微的幻药,能让人□□,但还真不一定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所以——陆阮缓缓眯起眼睛, 他也不清楚赵曜有没有发现自己的性别,但总归留下来是不安全的了, 昨晚精虫上脑再加上幻药,对方可能没发现,但赵曜总有清醒的时刻,多回忆两遍肯定就知道自己货不对板了, 最少也会初见端倪。
昨天陆阮早早就被做晕过去了, 那时候还在地上, 也不知道赵曜最后究竟做了多久, 是什么时候到的床上,赵曜睡前精神状态如何。他脸颊发烫, 嗔怒地瞪着赵曜,可一想到对方完全感知不到自己的愤怒, 倒是白眼翻得自己脑壳疼, 他也就不折磨自己了。
掀开被子, 身子上的斑驳无数,动作拉扯到肩膀微微刺疼,陆阮转头就看见牙印摞着牙印,青紫一片尤其可怖。
“嘶——”下嘴可真狠,难不成发现自己性别了,所以想泄愤?
陆阮两条腿打着摆子从床上下来,脚还没点地脑袋忽然有些疼,眼前一花差点就要栽倒在地,他伸手扶了一把床,心里暗骂赵曜简直是狗,人才不会有那样的力度和持久,可——
下一秒,他就觉得不太对劲了。
猛地转头,陆阮一个惊呼,迅速用手捂住了嘴。
赵曜——不见了!
隐隐觉察到不太对劲,陆阮下意识低头,却发现原本□□的身上却是完好地穿着衣服——还是昨晚被赵曜撕坏的那件。
陆阮急忙掀开袖子,果然——手臂一片白嫩,完全没有任何被掐过和咬过的痕迹,就连——窗外也变成了漆黑一片,而不是天将明的晦涩。
“哐当——”陆阮头皮发紧,僵直着脊背转过脖子,迈着沉重的脚步绕过屏风,果然看见靠在门上似乎很是疲累的赵曜。
陆阮:“!!!”不是吧,他被赵曜——做死了?
“夫人?”和昨晚一样,又不太一样。陆阮小声答应了句,但战战兢兢完全不敢上前。他现在脑子有些混乱,分不清现在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