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靠!这维鲁加什么时候搞这一出了,前几年我来的时候,这项产业不是合法的么?”
书记官痛心疾首道:“这种皮肉生意,最是祸害民生,多少少女因此深陷苦海,多少家庭为此破裂崩溃,像你们这些精虫入脑丧心病狂的嫖客,哪里会知道每一个小姐背后都有那么一段心酸的血泪史?”
我说:“哪有,我向来都是很同情她们的,我之所以请她们来只不过是为了聊聊天,沟通一下感情,交换一下彼此对于人生与理想的看法,顺便钻研一下生命的奥秘,完全没有什么丧心病狂的想法!”
书记官闭上眼睛摇摇头,似乎是不忍心回想那些失足少女的痛苦。道:“你不用狡辩了,那位小姐,她已经全都招了,你今天一来,就猴急猴急地问有小姐么,然后迅速谈好了价格,从两百第纳尔换到了一百八十第纳尔,接着你们进行了长达五个半小时的腐化生活,最后被我们么一举擒获,有没有冤枉你?”
我说:“你一定是搞错了,我的确谈定了一百八十第纳尔没有错,但我是请那位姑娘来给我作心理spa的,你知道心理spa是什么吗?哦,你肯定不懂,像我们这些社会上流人物的生活你们是不会了解的。心理spa是基于性灵学的基础上衍生出来的一门疗法,通过男女双方灵与肉的交流,来抚平内心的创伤,找到真实的自我,是属于心理理疗的一门高深学问,哪里是你想的那么猥琐!”
书记官怒了,拍案而起道:“给我打,给我狠狠的打,今天不把你打晕过去,你不知道我的手段!”
听到他这句话,我头一歪,立刻很配合地晕了过去。
我被毒打得遍体鳞伤丢回牢房的时候,内心里已经问候到了那位书记官的第十九代祖先了。现在我躺在牢房潮湿的地面上,无数蟑螂蚂蚁跳蚤之流在麦秸堆里穿梭。
隔壁牢房一个方头方脑的大块头问:“兄弟,咋了,让人给整了?”
我没好气,也没力气理他,倒在麦秸堆上哼哼。
然后我听到咔嚓咔嚓几声,扭过头一看,险些吓得魂飞魄散。那个大块头竟然伸手,把两座牢房之间碗口粗的一排木栅栏拽断了,从断出的缺口处走了过来。
我说:“你是人是鬼?”
他看看自己,又挠了挠头。
我说:“你站到光底下,让我看看有没有影子?”
大块头站了过去。我头一阵发晕:“果然没有影子,你要索命也找害死你的人啊,不关我的事好吧。”
大块头走了过来。
我说:“哦,原来你不是鬼,是块头太大了,把影子全挡住了。”
大块头走到我身边坐下来,同情道:“你也是得罪了马里奥公爵,被丢进来的么?”
我说:“马里奥公爵是谁,是不是那个文文弱弱像书记官一样的人?我一定是上辈子踩他尾巴了!”
大块头说:“哦,那不是马里奥公爵,那应该是路易书记官,你怎么得罪他了?”
我说:“你谁啊,我凭什么告诉你啊?”
大块头歉意的笑笑:“是哦,我还没有自我介绍呢,我叫做彼得,是斯拉夫人和诺德人的混血儿,因为力气有点大,所以他们叫我暴力的彼得。我原来是个城门卫兵。”
我说:“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我前几年来维鲁加的时候好像见过你,那天你在大马路上拉一辆货车。”
彼得说:“是啊,我记得那一次,那次有辆货车因为太重,脱了车轭,马也跑掉了,我担心它堵塞城门交通,就把它拖到一边去了。那时候你也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