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十八贱?”
赤脚大仙指指三哥道:“不是他,还有谁呀。”
李得胜道:“嗨,你到现在还没搞清楚啊,都说大仙是个明白人,原来糊涂透顶啦,这个十八贱,就是柳三哥,他易容啦。”
赤脚大仙一装到底,道:“咦,真的?他说是峨眉山万年寺的和尚,十八贱的法号,还是主持给他取的呀。”
李得胜道:“不知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不信你问他。”
赤脚大仙真问:“十八贱,你说对不对?”
柳三哥道:“对不起,是小僧胡编的。”
赤脚大仙跺脚道:“你这厮,骗老实人可不作兴。”
柳三哥道:“在下该死。”
赤脚大仙道:“唉,原来你是名扬天下,臭名昭著,人人皆言可杀,杀而不死的柳三哥呀。”
瞧着赤脚大仙一惊一诈的模样,柳三哥笑道:“正是。”
赤脚大仙跺脚道:“哎呀,柳三哥,你害得贫僧好苦哟,贫僧险一险要去坐班房啦。”
柳三哥道:“怕啥呀,没人能抓得住你。”
赤脚大仙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万一抓住了呢,那就生不如死啦,贫僧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铁链加身坐班房。”
李得胜道:“赤脚大仙,你走吧。”
赤脚大仙连声答道:“我走我走,这是非之地,走得越快越好。”
赤脚大仙边整理驴绳,边道:“十八贱,伏法吧,你唯一的出路是束手就擒,痛改前非,贫僧对杀人犯深恶痛极,恕不相救。”
捕快让出一条道来,赤脚大仙牵着驴车,走出圈子,走出丈把开外,又站住了,回头对李得胜道:“看看总可以吧,李总捕头?”
李得胜道:“没啥好看的,要看就看吧,不得胡言乱语,更不得插手搅局。”
赤脚大仙道:“哪能呢,贫僧是个方外之人,江湖纠纷从不染指。”
赤脚大仙跳上驴车,盘腿而坐,静观其变。
赤脚大仙答应不插手,李得胜胆儿就大啦,不过,如今柳三哥虽气血两亏,毕竟是天下第一剑,也不可掉以轻心,他是个办事求稳的人,估计袁捕头等人也快赶到了,人多势众,力争一举拿下。
柳三哥问:“李总捕头,刚才,你将匕首架在在下脖子上,只要一抹,人就没了,如今,却又要费一番周折,后悔了吧?”
李得胜道:“听说,在小车桥死囚牢房,你将袁捕头等人全摆平喽,却未加伤害,还为受伤的黑皮,包扎伤口,故本捕头,不忍下手。”
其实,在百花院仓库,自己也被柳三哥点翻过,结果,毫发未损,这才是未下杀着的根本动因,怕说出口丢面子,故将此事隐去,只说小车桥的事,他想,柳三哥不会听不懂。